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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著神佛般慈悲的面相,卻是選擇墮入邪魔外道, 成為作惡多端的詛咒師。
或許不應該這麼說, 他只是走上了一條與其他咒術師不盡相同、甚至是大概完全相反的路而已。
不存在刻意界定的善惡之分。
「唔。」
夏油傑沒有選擇靠近風信稚也沒有動手的打算,他攤了攤手, 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喟嘆。
「再被捉住的那段時間裡, 我有好好思考,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是屬於我這一邊的,並且看到現在的你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特級假想咒靈「魑魅之匣」的氣息消失了, 不是指祓除之後的徹底消散,而是更加傾向於融入對方咒力的消失。
被詛咒寄生之人最終馴服並融合了詛咒嗎?
和他的咒靈操術真像啊。
相似到忍不住想要得到的地步。
「真的不欣賞我的理念嗎?」
不加入我嗎?
臉上帶著勸誘笑意的夏油傑聲音不急不慢地傳來,身上穿著的袈裟給他平添了幾許妖異的神佛之性。
是神是佛, 卻也是邪神邪佛。
灑脫自然與一意孤行並不矛盾,夏油傑身上就混雜著這種感覺。
所以就選擇現在下手?
不對, 只要五條悟在新宿夏油傑應該就不會輕易動手或者說不會提前動手, 因為沒有直接對上咒術界最強的必要。
那麼是和京極夏彥聯手的原因嗎?
風信稚看著遠遠地站在轉角處的夏油傑,心裡不免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所以說這個傢伙是來認真推銷自己理念的嗎?
「是的哦, 我只是想讓你一起來看一看猴子們一些令人厭惡的行為罷了。普通人類還是通通去死好了,哪有存在的必要。」
夏油傑晃了晃衣袖, 示意自己沒有攻擊的意思, 伸出手像是在對風信稚發出邀請。
「一起去觀看那位妖術師為你準備的歡迎會,怎麼樣?」
答應妖術師聯手又怎麼樣,沒有「束縛」的約束自然隨時都可以反悔。
只覺得兩個人在互相演對方的風信稚沉默了一下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而是覺得他們的聯手不是捅刀塑膠情才奇怪。
「書樓吊堂」裡的京極夏彥冷靜地推了推眼鏡,努力維持自己高深莫測的形象。
「……早料到了。」
不就是演他嗎,他又不是沒演對方。
堅信另一個自己肯定也在暗戳戳搞事情的妖術師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夏油傑,目光幽幽。
感覺被特級注視的夏油傑眯了眯眼睛,覺得這個特級詛咒的自我意識好像有點過高了。
「魑魅之匣」並沒有完全現形過,特級假想咒靈這個名稱也只是暫定而已,所以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詛咒除了風信稚大概誰也不知道吧。
不過沒有關係,他要得到的只是一個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就像他選擇了風信稚,卻並不意味要放棄乙骨憂太。
不遠處的高階公寓裡。
折原臨也掐斷了竊聽器,他面無表情地走到窗前看著風信稚和夏油傑走後沒有人的道路,神色平靜中帶著一點病態的瘋狂。
這就是風信稚故意讓他竊聽到的內容嗎?
那可真是太讓人噁心了。
這種「非人類」的無趣想法怎麼能夠侵入到人類的日常之中呢?
人類的確無可救藥,但卻不需要自詡為神明的傢伙以慈悲厭棄為藉口抹消。
和小靜那種明明是怪物卻意外地能夠融入普通人類日常之中不同,那個穿著袈裟的黑色長髮男人遠遠不是怪物能夠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