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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你不是什麼好人吧。」
對費奧多爾視線無感的風信稚不帶什麼情緒地開口,回答了魔人剛才說的話。
如果不是魔人沒事暗示軍警出動想要試探一下關於他的資訊,治先生的反應未必會如此激烈。
貓和老鼠的遊戲劇本,只是開幕式罷了。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也知道與某些規則格格不入,但這只是有意識地認真觀摩著世界展露出來的真實面貌。」
費奧多爾放緩聲音低聲敘述著,像是著誦讀描繪地獄的聖經一樣,語調柔和而低迴。
好人、聖人、神明。
壞人、惡徒、魔鬼。
他真摯地信仰著鮮血鋪就的聖潔,手染汙垢般的罪孽僅僅是為了虔誠祈禱。
聖潔的魔鬼,罪惡的聖人。
他更願意這樣評判自己。
像是細微地探知到了對方的一點真實想法,風信稚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平靜地和魔人對視。
不必深究魔鬼的想法。
玩弄人心的魔鬼並沒有善惡可言。
不在意也不刻意。
像輕輕飄動的細軟羽絨一樣,沒有人會在意沾滿罪孽的雙手是否又染上了鮮血。
虔誠者為虔誠犯下罪孽,魔鬼也能夠降下天罰。
解讀了風信稚表露出來的情緒與想法,費奧多爾歪了歪腦袋,紫紅色的眼眸如同明艷的薔薇花冠。
荊棘劃破花瓣,沁出了艷紅的汁水。
他輕聲問道。
「你會調酒嗎?」
願意調一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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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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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信稚(冷淡):……
太宰治(掀桌):不!願!意!
第24章 咒·24
調酒這種事情,說簡單也不簡單,可說特別難那也不對。
至少對於風信稚並不難。
可是他為什麼要聽魔人的話去調酒啊。
風信稚眸光淺淡地看著費奧多爾,一點也沒有起身動作的意向。
他好似在一瞬間放棄了警惕和戒備,神色放鬆下來,單手撐起下顎,面容線條在酒吧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暈染出驚艷的柔和。
「如果你願意調一杯的話,陀思君。」
喝不喝不一定,但他也許能欣賞一下。
聽見這話的費奧多爾並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他從容起身,像是樂意為此滿足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一樣。
他的眼眸裡閃動著盈亮的酒色,蒼白卻精緻的面容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暗色光影。
他褪去了手上黑色的手套,修長的指骨根骨分明,纖弱而蒼白,拿起一瓶升裝的玻璃酒瓶時都忍不住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拿不動。
指尖劃過瓶口,如同魔鬼在親吻酒液一般,澄澈的酒在昏黃的燈光下暈染出冰冷的色調。
四方的透亮冰塊放進了大口徑的杯身,烈酒恍若熨燙一般地澆入,淋濕了冰塊,瑩瑩的酒光折射出閃亮的光暈。
清冽卻烈性的酒香彌散開來。
單手托腮的風信稚安靜地注視著費奧多爾的動作,眼底沁入的溫涼寒意浮浮沉沉。
太危險了。
怎麼看費奧多爾·d都是一個超級危險的傢伙,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交集。
對於魔人淨化全世界異能力者的理念,他不贊同也不駁斥,畢竟他不能要求所有人的思想都統一。
只是有一點是絕對的。
橫濱不需要魔人。
即使這座城市被罪惡浸染,也不需要外人插手幹擾。
這並非排外,而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