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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這些之後,鄭姒眼神微變,盯了地上醉的失去神智的他一會兒,語調低沉的說:「沒事。」
「我們來先下手為強。」
周澤潤素有美名,所以書中被人捉姦在床之後,他能毫髮無傷的抽身而出,而原主卻要自己承受所有的惡意,一夕之間身敗名裂。
所以鄭姒乾脆先毀了他的美名,讓他先嘗嘗聲名狼藉的滋味。
周澤潤心胸狹隘,表裡不一,原主在被父親拋在翡州之後,不但沒有委曲求全,反而對他恨之入骨,冷若冰霜。
他見不得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次次的將她踩進泥裡。
因為戴著偽善的面具,眾人對他的品行深信不疑,所以不管周澤潤做什麼,只要稍微粉飾一番,旁人便都以為那全是她的錯。
她即使想報復,也像身處粘稠的淤泥之中一般無力。
鄭姒如今在翡州沒什麼名氣,做不到那種地步,不過她卻可以透過籌劃讓自己隱在暗處,然後在背地裡一腳將他踹進臭水溝裡。
讓他被那些曾深信他的人罵的狗血噴頭,讓他被風塵地中人面蛇心的心機女子,騙的掏空衣兜。
而她則悄無聲息的神隱,清清白白,一無所知,片葉不沾身。
妙極了。
這件事之後,鄭姒覺得當初鄭姝說的「不如我們先當惡人」,確實十分有道理。
她甚至想,若是當日真的依她所言將鄭明義扔進山裡餵狼,那她也不會有之後的禍事了。
那時她覺得殺人太過,可是後來鄭明義對她下手的時候,卻是絲毫沒有手軟。
鄭姒經歷了那一番心驚肉跳的變故之後,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
像她和鄭姝這樣看起來柔弱可欺的人,在必要的時候,下手必須要狠。
總對別人的良知心存希望,到頭來,不過是自己害自己。
鄭姝比她經歷過更多的困厄,比她更早明白這個道理。
鄭姒不得不承認,她才是對的。
……
這日一番折騰,鄭姒回到星河苑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晚風習習,夏蟲低鳴,閉月樓中亮著燈。
她看到窗扉中透出的暖光,下意識的走到閉月樓的門前,正要伸手推門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
忽然想到昨夜那曖昧無端的氣氛,和落在她頰上的他輕柔滾燙的氣息……
她將手收回來,捏著下巴嚴肅的沉思了一會兒。
算了。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深夜入室整的我好像圖謀不軌似的,讓他誤會了就不好了。
她很正人君子的扭頭走了,背影十分瀟灑。
然而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了。
容珩踏出門檻,循聲望向她的方向,語氣失了他慣常的淡然,含了幾分急切似的,「阿姒。」
鄭姒身形微頓,嘴角翹了一下,又壓回去。
她故意不回頭,將語調壓得平淡,「怎麼了?」
晚風溫柔,他沉默的不久。
「想你了。」
鄭姒:「……」
這誰招架得住啊。
揉了一下自己的臉,她認命的嘆了一口氣,正要回頭,卻忽然嗅到一絲清冽的香氣。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他懷中。
容珩貼在她身後,用手臂輕輕的攏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低低的喚:「阿姒。」
熱氣拂過她的耳尖。
她微微偏了偏頭。
他似乎有些不滿,薄唇尋到她的耳邊,輕蹭著用牙齒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毫無防備的她輕輕一顫。
他這才愉悅的勾起唇,低聲問:「為什麼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