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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擁著被子守在他屋中,想了許多可能。覺得他可能是一時賭氣離家出走,或是悄悄做出了離開的決定打算不告而別,又或者,是外出的時候不慎被仇家發現,然後……被殺人滅口了。
鄭姒一通胡思亂想,越想越害怕,在下著大雨的夜裡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盼著他平安無事的回來。
到了後半宿,她實在熬不住了,這才一不小心睡過去。
方才睜開眼看到他好端端的站在那裡的時候,她心裡真的很高興,以至於情緒一下子上了頭,讓她不得不大聲掩飾過去。
她為他擔心成那個樣子,可是他呢!
他說的那是什麼狗屁話!
鄭姒沒有直接下定論,她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等著他開口解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緣由。
可是他說完那一句之後,便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了。
見他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鄭姒的眉目冷下來,「說完了?」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垂眸看著她,慢慢眨一下眼。
鄭姒簡直要被他這態度氣笑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跟你吵架?」
容珩微微側頭,揚起眉梢看她,「你生氣了?為什麼?」
頓了一下,他輕笑著說:「因為我身為你的男寵,卻和別人親近嗎?」
「你和她親近了?」鄭姒心中一凜,面色稍寒的抬頭看他。
容珩眼睫半垂,默了一會兒開口笑道:「是啊。」
鄭姒緊抿著唇盯了他一會兒,再開口時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別和我亂開這樣的玩笑。」
她目光凝重,整個人變得無比認真,一字一句似乎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我再問你一次,你說的是真的?」
容珩垂眸不語,衣袖中指甲微微楔進了肉裡,不動聲色的陷入了一種糾結的狀態裡。
他不想這麼快就向她解釋,不想表露出那種自己任她拿捏的訊息,不想讓她再那樣輕忽的待他。
他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心裡也難受一下,這樣的話,她或許會更看重他,更在乎他一點。
但是,在聽到她那近乎心平氣和的冷漠質問的時候,他忽然……有點害怕了。
他感受到一種十分危險的訊號,這讓他一時間和自己陷入了僵持。
鄭姒的指尖在床沿敲了十下。最後一下無聲的落下之後,她掀被而起,下了床便往外走。
看上去出了步履微急之外可以說一句冷靜理智,然而她卻赤著足,連鞋都沒顧得上穿。
與他擦肩而過數息之後,她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鄭姒沒有理,悶著頭往前走,越過屏風直奔向房門的時候,她被人攔腰抱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放手。」
他沒放,嗓子啞了幾分,「阿姒……」
鄭姒不再說話,默不作聲的掰他的手,剛掰開一點,又被他更緊的勒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她語氣平平地說,「反正早晚都要分開,最後這點日子,我也不想陪你……」
她話沒說完,被他那股瘋勁勒的有點喘不過氣來,正要抬手掐他的手背,他卻忽然開口了。
「我沒有。」他說。
「先放手。」鄭姒還是沒能下手,扣著他的手腕往外扯。
「阿姒……」他的聲音低低的,透出點哀求意味。
「放不放?」鄭姒的聲音硬邦邦的。
他循著警鈴大作的直覺壓下將她禁錮的衝動,改為緊攥她的衣袖。
「還想說什麼?」她站在那裡沒動,也不回頭看他。
「和鄭雪憐出去是因為她請了名醫給我治眼,當時你不在,我受情緒影響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