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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鷲對李餘的情話很是受用,正想著等到晚上,再讓她多說些,李餘忽然問了句:「對了,你妹妹怎麼知道她有嫂子了?你跟她說的?」
聞鷲搖頭,唇邊笑意不減:「沒,她主動來問我的,問我是不是偷了誰家姑娘,又問那姑娘是不是她未來的嫂子。」
李餘瞪大眼睛:「偷姑娘?什麼情況?」
聞鷲:「你寢衣落我床底下,被收拾屋子的人發現了。家裡大小事務都是她管,自然就傳到了她耳朵裡。」
李餘怕公主府的下人收拾屋子太仔細,發現她床上養了個野男人,所以這段時日都是她去聞鷲那過夜,左右就隔著一堵牆,聞鷲抱她翻過去就行,連梯子都不用,誰曾想自己竟把寢衣落聞鷲那,還被人妹妹給發現了。
「……操。」李餘一手捂住通紅的臉,一手猛捶聞鷲手臂:「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就說怎麼早上醒來身上套的是你的衣服,還得找個地方藏起來,原來我的衣服落你那了。」
聞鷲乖乖受著李餘的拳頭,嘴上懟了句:「還不是你自己踢的,我把床上翻遍了都找不到你的寢衣,只能先讓你穿我的,不然我怎麼抱你回去。」
李餘捏著拳頭,憤憤然:「今晚不去你那了。」
聞鷲也不挑:「我到你那也行。」
李餘怒罵:「滾啊!」
李餘罵完就跑,已經痊癒的腿腳特別利索,一陣風似的,與守在樓梯口的城門令擦肩而過。
那城門令一直守在樓梯口,看不見聞鷲拉李餘手的小動作,也聽不見這對有情人的竊竊私語,只聽見李餘那聲氣勢如虹的「滾」,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心嘆:安慶公主與聞大元帥的關係,還真是和傳言一樣糟糕。
隨後聞鷲也下了城牆,並將自己的馬隨手交給一位城門衛,拜託其在宵禁之前替他把馬送回聞府。
李餘的馬車行駛在回公主府的路上,馬車車身突然沉了沉。
趕車的車夫雖然是個新手,但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就是不敢問。
同車夫一塊坐在車外的丫鬟倒是什麼都沒察覺到,只在馬車車輪壓到石子的時候,聽見車內傳來了一聲嗚咽,還以為李餘因那一下顛簸撞到了哪。
丫鬟正要掀開門簾檢視,卻被李餘從裡頭一把按住簾子,不讓掀開。
「殿下?」
過了一會兒,裡頭傳來李餘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沒事!行慢些就好。」
那車夫鬆了口氣,果然放慢速度,生怕再出差錯。
待馬車在公主府停下,向來不喜歡戴幕籬的安慶公主居然戴了頂幕籬才下車,並一直戴到主院,把主院裡的丫鬟都轟出去,才將幕籬從自己頭上摘下。
就見那被遮在輕紗之下的面容上浮著兩抹怎麼看怎麼不正常的紅暈,唇上的口脂都被吃掉了,卻紅潤依舊,眸底更是染著瀲灩水光,眼角眉梢間滿滿的春意壓都壓不下去。
李餘摔了幕籬滾去洗臉降溫,直到表情不那麼奇怪,才喚來桂蘭,怒氣沖沖道——
「弄些碎瓷片渣子,用水泥糊到牆頂上!」
桂蘭無奈領命而去。
屋外,吃了點開胃小菜的聞鷲藏在樹上,背靠著樹幹閉目養神,聽見李餘的吩咐也不過是勾了勾唇角。
午後的風拂面而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暖暖日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在聞鷲身上,也照在了樹下指揮工匠糊水泥的李餘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聞鷲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是話本也無妨,若書者能在眼下這一刻停筆,就更好了。
【正文完】
第77章 番外一·上
今天是畫杏進主院的第一天。
安慶公主府被桂蘭打理得猶如鐵通一般, 不僅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