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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餘也是醉得腦子發蒙,居然不把李騏叫回來,任由李騏在外頭花壇邊蹲著跟女朋友說話,自己則因為大堂空調太冷,披上了李騏的外套,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
聞隼看弟弟拿著水站起身,反應過來:「水是給她的?」
弟弟:「嗯。」
聞隼攔了一下:「那你還是叫服務員倒杯熱水吧。」
弟弟:「不用,礦泉水就行」
聞隼頭疼:「老弟你能不能別這麼直男,熱水才暖胃啊。」
弟弟丟下一句:「礦泉水看起來沒那麼可疑。」
而且他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給李餘留下一個錯誤的印象,讓她對陌生人倒的水失去警惕心。
他走到李餘身邊,也沒坐下,就是把水遞了過去,問:「喝嗎?」
李餘因他的聲音顫了顫,睜開眼後仰起頭,呆呆地注視了他一會兒,隨即便像被灼傷了眼睛一般,垂下視線:「謝謝。」
李餘接過了他的水。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離開,但在好奇心——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的驅使下,他在李餘面前蹲了下來:「能問一下,我長得像誰嗎?」
李餘費力擰水瓶:「你不認識……」
他見李餘擰不開,就伸手拿過水瓶,替她開啟,接著又把水瓶塞回到她手裡。
李餘愣愣地,過了片刻,低聲道:「是我喜歡的人。」
他不知道這個答案算不算意外。
要說不意外,她兩次看到他都濕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委實不像見到了喜歡的人。
要說意外,她看著他的眼底,確實含著濃稠的愛意。
他突然問道:「看著我的臉,會讓你覺得高興嗎?」
這麼想或許很賤,但他確實是希望能被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用剛才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哪怕對方看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
李餘喝了口水,搖頭道:「你不是他,看到你的臉,我只會覺得難受。」
……
聞隼看著弟弟回來坐下,問:「不走嗎?」
弟弟拿出手機,頭也不抬:「再等會。」
聞隼不解:「等什麼?」
弟弟:「等她哥回來。」
聞隼很是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我弟真紳士。」
弟弟心情不好,沒理他。
過了十幾分鐘後,李騏從外頭進來,領著李餘去外面打車回酒店。
見那對兄妹倆走遠,弟弟也帶著一身酒氣的聞隼,搭電梯下車庫。
兄弟倆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的聞隼發現自己弟弟居然起晚了,還以為弟弟身體不舒服,趕緊把人叫醒。
「沒不舒服。」弟弟臉色極差地說道:「做噩夢了。」
夢裡他變成了古代武將,死爹死娘死弟弟,就連自己也戰死沙場,大寫的一個「慘」字。
幸好只是夢。
聞隼和弟弟來這不僅是來參加親戚婚禮的,還有別的事情,期間又換了個酒店,睡了一晚。
結果那晚弟弟又做了噩夢,噩夢的內容和之前很像,最後也是戰死沙場,但在細節處有些微的不同。
被噩夢連著轟炸了兩天的弟弟終於在第三天傍晚,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弟弟平時不住家裡,今天太晚就留下了。
入睡後,弟弟又開始做夢。
這次的夢和之前兩次截然不同,之前的夢讓他感覺像是在看電影,只知道內容,沒什麼代入感,這次他卻像是親身經歷一般,走進夢裡,感受到了無比真實的喜怒哀樂。
不僅是他的感覺,夢的內容也發生了變化,他在夢裡見到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