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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餘是從現代來的,在她那個時代,曾有無數為女性爭取權益的先鋒和勇士,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享受著前輩們為她這一代女性抗爭得來的環境和自由,要還跟古代人一樣覺得女子不得干政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那她真就白在現代活了二十幾年了。
尚鳴想開之後,皇帝那邊也出現了鬆動。
之前軒王一直不懂,父皇究竟為什麼這麼執著非要促成談和,他無法從目前的朝堂以及邊境局勢中找出非要談和的理由,因此也一直無法對症下藥。
可在近期,戶部和工部頻繁出現大動作,甚至在城外另闢了一處營地,調城外駐軍把守,等閒不得擅自出入。
與此同時,皇帝那邊也不再態度堅決,讓他先前的準備工作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
軒王上下一聯絡,結合尚鳴去找李餘的時間,以及李餘瘋後展現出的才能,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大概都是李餘的手筆。
於是軒王決定,入宮去找李餘,向她道個謝。
正好安驚羽有空,軒王便找了她一塊出門。
馬車上,兩人正商議送給各處的年禮禮單,一般別人府裡,這種事情都是當家夫人獨自決定的,軒王府裡有什麼事向來都是夫妻倆一塊定,軒王自閉後安驚羽也曾自己硬著頭皮籌備過,如今不用再硬撐,安驚羽想都不想,重新拉著軒王一塊來商量。
聊著聊著,軒王的聲音越來越低,安驚羽為了能聽清,便不自覺地朝軒王傾身,兩人的臉越靠越近。
近到一定程度,安驚羽察覺到什麼,抬眸看了下軒王的眼睛,又看了一下軒王那還在小聲說話的嘴唇。
意識到妻子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意圖,軒王也不再說話,馬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安驚羽用氣音低聲問他:「讓你頂著一嘴的口脂在宮門口下車是不是不大好?」
在安驚羽面前的軒王半點不見在朝廷之上的儒雅斯文,不大高興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擦了就是,有什麼難的。」
面對向自己隱晦索吻的丈夫,安驚羽笑了笑,低頭送去了他想要的一吻。
……
東平侯夫婦別有用心,李文謙不打算相信他們。
但求證之後李文謙發現,林之宴所言不假,五叔的腿還真就和袁家有關。
如今五叔為了保下尚鳴姑姑重返朝堂,是敵是友,李文謙無法確定。
兼之尚鳴姑姑是代姑姑去和親的,即便姑姑這些時日想出了不少東西來保尚鳴姑姑,五叔他能領情嗎?
李文謙還在思索,但大體上,他還是傾向於警惕林之宴,就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防軒王。
若是不防,軒王害他怎麼辦?若是防了,會不會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反而弄巧成拙給自己白添一個敵人?
李文謙邊思量,邊一心二用寫完了功課。
放下筆,海溪捧著一件厚墩墩的衣服進來,對李文謙道:「殿下,這是琅嬛殿那邊送來的,說是安慶殿下特地叫人收集鴨絨和鵝絨做的冬衣,穿上可暖和了。」
李文謙一聽是李餘叫人給他做的衣服,立馬便起身來看,發現衣服和冬天的夾棉襖袍很像,但摸起來要輕很多,就是蓬蓬的,穿上後整個人能大一圈。
雖然大了一圈看起來有些奇怪,但確實很暖和,而且這是姑姑叫人給做的,他喜歡。
李文謙當下便要穿著新衣服去找李餘,可等到了琅嬛殿才知李餘跑凌寒園折早開的梅花去了。
於是李文謙又穿著厚墩墩的羽絨服,跑去了凌寒園。
他想給李餘一個驚喜,於是把一大堆礙事的宮女太監都留在了凌寒園門口,只帶了一個海溪進去找李餘。
凌寒園不大,但因採用了園林的建築風格,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