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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種程度而已,我小時候經常會這樣。」靳語塵還是不接受老闆的好意,獨自上樓回房間,這時候沈輕別的房門忽的推開,靳語塵身子僵直了一陣,然後迅速放鬆下來。
「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回來,身子……怎麼全濕了?」沈輕別從門檻裡面快出來,走到他跟前,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臉,「你臉有些熱,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事。」靳語塵淡淡道,「你怎麼還沒有睡,都這麼晚了。」
「我聽小柏說你一個人出去了,所以就等著你回來。」
「等我做什麼?」靳語塵擦了擦頭上的水珠,「我就出去走了走,你和傅將軍和好了?」
「嗯……」見他不願多說自己出去的事,她便也不再多問,隨著他轉移了話題,「你還是去泡泡熱水驅驅寒氣,放著不管的話真的會生病的。」
靳語塵搖頭如撥浪鼓,眼看沈輕別又要說什麼,他先發制人般的將沈輕別抱住,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輕別,我能給你幸福嗎?我能嗎?」
傍晚傅柏來送飯的時候跟她說了,皇上想要將她許給靳語塵的事,她聽後確實很高興,但隱隱有著一絲莫名的不安,總覺得這樣輕而易舉的賜婚帶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靳語塵身子涼涼的,摟著她也將她的衣裳沾濕,沈輕別抬手摸摸他的後腦勺,柔聲道:「你都不能的話,那誰能?」
靳語塵不敢高興,背對著沈輕別面色沉重,近乎微妙的嘆了一口氣放開她:「抱歉把你衣裳弄濕了,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說著便轉身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聽得身旁沈輕別略顯顫抖的叫喚:「阿塵,你有些奇怪……」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快去睡吧,明日我還要早些去南風館。」靳語塵仍然保持著一抹淡笑,語氣聽起來也和平常差不多。
沈輕別還想說什麼,靳語塵已經進去了,並且關好了門。他現在……是不高興嗎?沈輕別回想了自己和靳語塵在一起的時光,發現他一直都是恰到好處的笑臉,偶爾露出落寞而又迷茫的神情,竟比那些笑容要真實的多。
靳語塵說喜歡她,是幾分喜歡?
南風館的雅男選舉會如期舉行,靳語塵一早就到了旭鳳那裡上妝,放下拘束而起的頭髮,抹上鮮紅艷麗的口唇,穿上輕盈而又風流的衣裳,眼角的紅色脂粉份外妖嬈。
靳語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機會能以真正姿態示人的自己,第一次解開自己的面具,居然也是在做戲的舞臺上,戲中戲。
雅男晚宴之前的日子,他都刻意規避著沈輕別,他下意識的害怕沈輕別,害怕沈輕別看著自己含情脈脈的眼神,沈輕別也好像有所察覺,沒再往自己跟前湊。
他們……以後要怎麼辦呢?
靳語塵閉上眼,他想不出辦法來,他能想到的辦法都是損人利己的,他不想把它們用在沈輕別身上。
今天的蘇州尤其的熱鬧繁榮,尤其在晚上,不僅有成千上萬的花燈在湖水流淌漂泊,天空中的煙花不斷,壓軸的舞蹈開始還有些時候,靳語塵應著旭鳳出門必須帶面紗的要求來到河邊,四周都是放蓮花燈的人。
很多年前也是這樣,他帶著沈輕別來到這河邊,在上面寫下自己來年的願望,然後飄向遠方,如今再來這裡,便是物是人非了。
目光忽的被湖中一盞精緻的蓮花燈吸引,那燈較其他普通的蓮花燈要大很多,而且製作很是獨特,他記得好像是字謎樓每年都要出的獎品,僅此一盞。
上面寫著:願歲月待他一切安好,願以來生為報。
右下角寫著一個名字:信女沈輕別。
靳語塵的心狠狠抽痛,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他不值得的啊!他對她只有滿滿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