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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炎池點頭:「確實,這事影響極為深遠,父皇定要慎重對待。」
而另一輛馬車上談論的,卻是另一番風情,裡面沒有靳鳴佐,氣氛要詼諧輕鬆的多。靳海宴首先挑起了話題,說道:「前年我遊玩於蘇杭,在那裡發覺了一些有趣的事,京城裡沒有的奇聞異事,不知你們可有興趣知道?」
靳薛帆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說道:「二哥說來聽聽?」
靳海宴看了靳語塵一眼,說道:「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蘇杭的秦淮河附近新建了一方閣樓,名曰南風館。」
「南風館?」靳薛帆皺起了眉,「是新開的茶樓嗎?」
靳海宴搖搖頭:「非也,往下便是我要說的奇聞異事了,你們可要好好聽仔細,莫要太吃驚。」
靳薛帆賣著關子,眯起眼睛看兩人的反應。
靳薛帆忍不住了,說道:「二哥,這裡就我們兄弟三人,有什麼話是不能明說的?莫要再吊人胃口了。」
靳海宴笑道:「九弟別急,二哥這就說。那南風館,其實是個諧音字,南字,通男女的男,實際上應是男風館。館裡面只收留男子,以男子歌舞和撫琴為賣點,而且館內對男子的容貌要求也十分的嚴格,相貌平平和醜陋之人,此館一概不做收留,且只要客人出高價,便可從館內挑選一名男子帶回家中一夜,第二日若要繼續留下這名男子,就要繼續出高價錢包他才可。說白了就是一座青樓,只不過裡面接客的,不是美嬌娘而已。」
「什麼!還有這等奇事,如今連男子也落得賣身了的地步?」靳薛帆一臉的不敢相信,「都說江南的文化開放風流,看來毫不誇張。」
「起初我也感到很新奇,但前朝時期也盛行過男風,所以我並沒有感到很吃驚,我想著這樣的館裡面究竟是怎麼個運營法子,有無生意可做?便進去探了探,這不探還好,一探可真叫人感嘆不已。館內生意出奇的好,裡面的歌舞和酒水裝飾,皆為上上品,裡面的佈置極為奢侈,一場歌舞的銀兩,最低在五十兩以上,簡直比當官的還要掙錢。關顧的大多是官宦和王公貴族的子女,化在蘇杭推行,越發紅火壯大,其受歡迎的程度不亞於江南一年一度的才藝切磋,南風館更是在那一天選為競選雅男的日子,何為雅男,便是在南風館裡選出一位容貌和才藝、詩書都為第一的男子,選出該男子後,便會在秦淮河上表演一場盛大的舞宴,但凡給足銀兩的,都能上船觀看,那船極其大,能裝得下三十餘人。」
「那這館主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了,能開得起南風館並且造這麼大一艘船的,來頭可不小。」靳薛帆說罷,搖起扇子。
「確實不是什麼凡夫俗子,正是泉州太守的兒子,鄭明傑。」
「哦,我說哪兒來的那麼多銀兩和權勢,原來是太守的兒子啊,這麼說來我倒是覺得不奇怪了,這次江南之旅,很有意思,你說是不是?四哥?」靳薛帆恍然大悟,將話鋒引向靳語塵。
話一出,空氣安靜了一陣,靳語塵揚唇笑了笑,似懂非懂的唸了一首詩:「江南好,虎阜晚秋天。山水總歸詩格秀,笙簫恰稱語音留。誰在木蘭船。」
還似夢遊非。
一路前往泉州,倒是要看看這泉州究竟有什麼古怪,盛世粉飾下的太平有多腐敗和不堪。
但靳鳴佐還是儘量避免身份的暴露,要是皇帝南巡一事傳到蘇杭那兒,遊玩的樂趣就會減少一大半,所以入了泉州後,靳鳴佐仍然只找了家客棧住著,先整頓一番。
靳軒豪和靳炎池則是跑到街上去打聽訊息,泉州是山東的要地和中心城鎮,泉州的太守就住在這不遠處。
「這倆孩子,就不能先安頓好再出去打探虛實嗎?這般急急忙忙又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氣,哪是做大事的料?」靳鳴佐不滿的看著樓下急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