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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並非是五條老師的威懾力下降,而是中村篤定五條老師並不會來。
對面只在虛張聲勢——他們的笑容如此說道。
幾人鞋也不脫就擠進房間,對著昏睡的同伴拍拍打打,使喚狗卷棘將他喚醒。
狗卷棘一言不發,假作沒有聽見。礙於狗卷棘是二級,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揪住「葵不在」這一點不放。場面一時僵持住了。
清裡同狗卷棘小聲商量:「我已經報警,警察片刻就到,請你放心去追上清和吧,他們一時不會不敢拿我怎麼樣。」
「鰹魚乾。」
狗卷棘左耳進右耳出,紮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雖然他也很想追上清和,與她結伴找人,但他已經答應了清和,可不敢冒把她的姐姐拋下的風險。
清和會生氣的。
但咒言師的心也在動搖,今天發生的一切有若暗潮洶湧,他也隱隱不安。清和已經二級了,不會有事的。他一面如此想,一面又忍不住猜測,今天的一切是否是針對清和而來,她真的還好嗎?
清和到一個節點,就會和他共享坐標,五分鐘了,她的新地點還沒有發過來……
只要清裡再勸一句,狗卷棘或許就不管不顧地扔下這個爛攤子去找清和。
「請問,這裡是粉川家嗎?」陌生的青年抱著葵出現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清和的一句「我們不是螃蟹」激起議論紛紛,她冷笑著看向每一雙眼睛。
看得他們都不敢直面她的眼神,騙過頭去。
櫻樹在她身後伸展枝椏,遮蔽天空,櫻花沒有盡頭似的落下。然而無論落了多少花,它看起來仍然是一副盛開光景。
眨眼間,到了清和與姐姐籌謀逃家的時刻。
她先前的怒火如同燃燒在虛空,沒有激揚起任何煙塵,清和也不感到一絲不對。
她像將火種從胸懷中取出,投入空谷的人,火種轉眼被谷底的幽泉熄滅,她站在懸崖,卻聽不到一絲迴音。
蓋因發洩過憤怒後,便覺得空蕩乏力,難以思考。
新的棋局開始了。
棋盤上的櫻花已經淺淺堆了一層,該落子了。
這是她和清裡的約定。為了防止清和讀心出了神,發呆過久,被別人尤其是千草禮看出異樣,她們改到櫻花樹下下棋,等到花堆滿棋盤,便是提醒她們該到下一回合了。
表面上,她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睦,但暗地裡,清裡一直在幫助清和逃脫。
逃家的路線,路上的資金……都是清裡在準備。
但是每一次都進度緩慢,千草禮不時打斷她們的棋局。清和的火焰再度被點燃。她第一次如願斥責千草禮,卻並不開心。
她發出的每一句指責,都像是主人對僕人的威逼,而非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憤怒。
當一腔怒火洩盡,她又剩下什麼。
棋局消散,清裡消失不見,期間語聲絮絮,將清和圍攏。
夢中客身不由己地,在回憶與回憶間跋涉,漸漸燃盡胸膛裡一顆心。
【等你精疲力盡時……】
造夢者誘哄。
她穿新衣時,有人提到未婚夫。「他一定喜歡。」
她學廚藝時,有人提到未婚夫。「他一定感動。」
甚至於她好不容易躲開煩憂,對著小孩笑,別人也一定要將她與未曾謀面的人牽連。
【憤怒吧……】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
【可不能光對我一個人發火。】
【這可不公平啊。】
清和看到了什麼,忽然奔過去。
清裡看到來人,奔過去,接過小葵,捂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