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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那一關沒那麼好過, 他吃著速效救心丸給他談了回話,聽得加茂憲紀連連點頭,他也認為五條悟是咒術界的公害。
加茂憲紀誠懇表示再也不會這麼說話。
校長聽後沉默片刻, 「我聽歌姬說,是五條悟脅迫你說了那番話?」
可憐的加茂憲紀能怎麼辦,他只能順著接道:「……對。」
接下來又是一番關於御三家繼承人威武不能屈的風骨操守的諄諄教導。
非但如此, 東京還流傳開了一款雙眼皮貼,叫「紀の貼」, 要不是他無意撞破禪院真依她們背後嘲笑, 加茂憲紀還不知道這樁事。
更為可怕的是,稍後他在手機上得到了通知——
紀の貼的紀, 真的是加茂憲紀的紀。
「……」
這還是他心儀的物件發出的。
據說是為了尋找他的母親。
這麼離譜的方法真的行得通嗎???
他當初為什麼認為粉川清和有繼承粉川,肅清風氣的潛質呢?
狗卷棘近來相當倒黴。
先是清和失蹤。好不容易找到後, 她的態度也變了, 若即若離,在交際中也注意起與他的距離,有時稍微逾越了社交距離, 清和就會繃著臉趕緊後撤。
是那天擁抱她的時候被討厭了嗎。
但是清和明明也緊緊地回抱他了。
狗卷棘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拉下面子去問熊貓,熊貓也沒有頭緒。他嘀咕道:「清和也不是對你沒意思啊,怎會如此……」
這也就算了,清和這幾天忙得腳不點地,也不知道一直在忙什麼,好不容易搭上話,她也會一低頭借過,說自己有事。自從清和入校以來,狗卷棘從未與她如此生疏。他知道這才是正常男女同學間的相處,心中卻越來越酸澀。
尤其是他終於知道,清和這些天忙的是加茂憲紀的家事之後。
「一起去嗎。」
許久沒有好好說話的少女向他發出邀請。被千草禮擄走的那些天,她瘦了不少,即使回來了也沒養回來,兩頰減了些嬰兒肥,變得更為可靠,也更為……獨立。
也許清和早就不再需要他了。
他忘不了自己趕到的場景,清和獨自一人提著劍,站在垮塌的木屋外,星光垂落搖曳,如同夜幕閉合的眼睫,她背後一縷明月光,彷彿能踏著它走到天上去。
在清和身後,跪著一個無首的屍首,頭顱慢慢消亡,眼下一列金箔的男人對他無聲說道:「祝你好運。」
狗卷棘:「……」
他的回應是更緊地抱住清和。她纖細的脊背在他的手掌下戰慄,彷彿哭泣。
不能讓清和看見那一幕,他想。
但狗卷棘那時枕著清和的肩窩,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根本不想說與她無關的話,也不想打破這一刻的悄寂靜謐。兩人的心臟咚咚跳動的節奏幾乎貼合在一起。
不需要別的聲音來破壞。
但狗卷棘最終還是說了,趕在淡青眼珠的男人再說什麼掃興的話語之前。
「閉嘴。」
那只是一個口型。聲音與心音一樣微弱不可聞。
可即便如此,狗卷棘還是失誤了。他在擁抱中深吸一口氣,為了確認此刻的清和不是自己的錯覺,然而清和在此前的戰鬥中,隨地打滾,頭髮上沾了碎草屑,狗卷棘一吸氣,倒讓自己乾咳起來。
清和迅速把他推開了。此後再也沒有接近過他。
也許清和早已發現了他的不可告人的心思。
狗卷棘這一次破罐破摔,在夕光裡不言不語,對邀約毫無反應,安靜地盯著清和。
清和只得再重複一遍。
「我找到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