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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到底在哪裡呢?」
清和的問話一是為了引得村人想到咒靈的下落,而是為了令那個在她感知番外之外的咒靈放鬆警惕。對清和而言,多小心都不為過。
村人破口大罵,無論是他們的表現,還是他們的心音,都表示,他們正在供奉咒靈,將之視為信仰。
那副頑固的模樣令清和想起了前任粉川家主。
早早託賣藥先生之手,送前家主去贖罪真是可惜了。居然沒能讓他看到這一幕,他深以為傲的粉川的血脈,居然自甘墮落,掉頭信奉起了咒靈。
粉川清和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姓名告訴這些與她唯有姓氏聯絡的村人。姓名是最短的咒,誰知道這深山老林裡,汲取了信仰之力的咒靈擁有什麼古怪的術式呢。
面對他們的汙言穢語與詛咒,她不為所動,直到她感受到了咒力的波動。
並非來源於咒靈。
而是來源躺在人群中央的一個年輕人。
「我詛咒你。你的術式將為我的族人所掠奪。為粉川之名顫抖吧。」
他黑閃閃的眼睛如此說道,顯然對狗卷棘出口即為言靈的能力十分眼饞。
而從他的心音中,清和得知了後果。
這是針對術式的「互置」,範圍比小葵的更微妙,它能將狗卷棘的術式,與在場的咒術師交換。恐怕是術式尚不成熟,或者存在限制的緣故,他並不能明確指定交換物件。就像小葵,她也只能看運氣交換同質的物質。
然而,他們並不知曉,清和亦屬於粉川一員。
雖然清和身上流著的未必是粉川的血,但她還記在族譜中,還領著粉川的姓,她便是主家一員。雖然自曝光沒有血緣關係後,她就退出了家主之位,但繼任的是清裡,所以她在粉川的地位並未降低。
「……」
雙頰略微發癢,舌尖也是如此。清和吐了吐舌頭,隨後與狗卷棘同時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只不過清和是為了提醒狗卷棘他的咒紋消失了。而狗卷棘是為了提醒清和,她臉上長出了怪東西。
「什麼?怎麼可能??」年輕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怎麼能,怎麼會是你?你是粉川族人?對了,你是主家那邊的人——」
清和險些就要說他廢話太多,隨後及時剋制住了自己:「睡吧。」
第一次使用言靈挺奇妙的,雨簾下,滿地鼻青臉腫的村人撲街,睡得鼾聲四起。清和朝剛剛出現咒力波動的地方趕去。
但不便同樣不容忽視。
咒靈現出真身,清和想要趕緊解決它,以便回去洗個熱水澡,沖走這一身涼氣,脫口而出:「明月夜!」
退魔劍震了一下,再沒有別的動靜。
清和沒能讀心,自然無法滿足束縛。
反倒是她身旁的狗卷棘叫了句:「明月夜——」
劍應聲出鞘,月光在雨幕中依舊輕柔無匹,無處不侵,比雨絲還要絲綿入扣,不可阻擋。
清和在一邊看著,心裡除了讚嘆同伴靠譜機敏之外,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狗卷棘笑著歸劍入鞘:「酸了?是酸了吧?」
他適應了說話的自由後,逐漸起了勁,彷彿要將欠了的話都找補回來,一個勁地在清和身邊嗡嗡:「明月夜現在聽我的呢。哎呀,清和,你不會忘了我能讀心吧,在我面前有什麼好抵賴的呢?別抵賴了嘛。」
他沖清和撒嬌。
對狗卷棘來說,這事簡直無師自通。
從前是找了套甜點的名字,現在則放軟了嗓音拖長了語調,跟個剛會唱歌的肥啾沒什麼兩樣。清和抬手一摘耳機,倒扣在狗卷棘腦門上。
「你戴好了。」
「真是的,別那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