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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想著,更是愧疚,嘆了口氣:「委屈你了啊,洛兒。」
江洛兒垂眸淡笑:「女兒不委屈。」
這話出了,江城心裡更不是滋味,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只內心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對洛兒定要好些。
江城喝完湯,又開始處理政務,而江洛兒順便理了下一旁的書案的書。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江城的一聲嘆氣。
江洛兒問:「父親有何煩心之事?」
「還不是——」江城開口,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是朝上的事。」
江洛兒掃了眼桌案,道:「是戶禮兩部尚書不合之事嗎?」
「哎?你怎知此事?」江城疑惑道。
江洛兒回道:「女兒在宮中有事也會聽聞一些朝政之事,那日好似聽聞聖上說起過,父親在戶部任職,想來愁得是這事。」
「是啊,這事真是苦惱為父一陣子了,昨日那位蕭大人過來,與我分析了局勢,他說得較為隱晦,也怪我愚鈍,竟不解他之意。」
聽到蕭長頌的名字,江洛兒眼底黯淡,繼而抬頭:「父親不若與我說說?」
江城一愣,本想不說,不過又想到洛兒前些日子在宮中,瞭解的事確實要比他多些,於是道:「這戶禮兩部,無非是為了之前修繕與修建國子監房屋一事鬧起來,鬧到現在,那許大人與秦大人二人見面都免不了互相刺一句,逼得尚書省底下兩部紛紛站隊,可這省內流動段時間一向是橫向流動,今日在戶部,明日指不定就去禮部了,這又如何好站隊?」
「那,他是怎麼的說的?」江洛兒問。
「你說蕭大人啊,我記著他昨日說的是,不便從小事解決,而最好是從源頭上解決,且是要找合適的人解決。這源頭不就是許秦兩位大人,難不成他的意思是找人勸這二位,那我哪有這等臉面去找勸得動這二位的人啊。」
江洛兒細細思考了一番,慢慢道:「恐他不是這個意思,父親誤解了。他說的並非是勸說。」
「不是勸說?」江城坐直了身子。
「不是勸說。父親應該知道這二位大人真正鬧起來的緣由吧?」江洛兒道,父親是度支郎中,這其中他定是知道的。
江城的眼神躲躲閃閃:「這怎麼能讓你知曉?」
江洛兒一下明白了,這禮部與戶部共同負責修繕與修建國子監房屋一事恐是有貓膩,而這貓膩是上不得檯面的,所以蕭長頌才會說從源頭上解決,指的就是這個貓膩的漏洞。
江洛兒道:「我不知曉倒也無事。女兒想來,是那兩位大人之間在利益上有所糾紛,但這個利益,恐他人是不能知曉的,那蕭大人的意思,無非是讓父親找人去將此事稍稍捅破一些,倒不是全部捅破,只較讓那二位大人知道,他們二人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再不和好如初,只會讓人起疑,時間愈久,聖上只怕是要私下派人徹查,倒黴就是他二人了,那時,他二人難道還不會和好嗎?就算只是表面和好,那底下的人誰又看得出來呢?那時又有什麼戰隊不站隊之說呢?」
江城細細聽了江洛兒這話,眼睛逐漸發亮,這、這說得對啊!
可轉念一想,江城又苦惱道:「那我又要從哪裡找人去將此事捅破?」
「這個人,必須得是聖上極其信任且受聖上庇護的人,還得有這個心思的,這樣他既會願意,也不會被許秦二位大人視為眼中釘,只當是陛下的意思。」
這樣的人,江城仔細想著,繼而念出了一個名字:「宋慎?」
這樣的愣頭青,如今朝中不多,也就只有宋慎了。
江洛兒也想到了他,點頭。
江城:「可我平日與他交際不多,他恐是……」
「他若是聽到了此事,不需要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