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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兒搖頭。
蕭長頌剛要解釋,紗簾那頭的青櫻已經開口了:「碎玉大師乃當世琴技佼佼者之一,不過一向低調,公子不識也屬常事。這位公子恐是聽了我的琴音覺得耳熟才詢問,青櫻鬥膽一問,公子從前聽過碎玉大師彈奏過嗎?」
蕭長頌慢回道:「有過幾次。」
青櫻的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欣喜:「那真是有緣了。」一般出門在外,若只有幾次,那定然會謙虛回應一兩次;這位玄衣公子並非說一次,而說幾次,顯然是次數不少,才會這般回答。
那可是碎玉大師,琴音已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當初師父提及大師,那都是滿臉的憧憬與嚮往,眼前的這位玄衣公子,語氣平淡,似只是說起了一件平常事,再看他舉手投足之間,比之曾經來過的什麼勳爵家的公子都要貴氣,恐是要比之前自己想像的貴人,還要貴上幾分。
念及此,青櫻甚至想撩起眼前的紗簾瞧上一瞧。
蕭長頌沒有回應青櫻的那句『有緣』,屈指在江洛兒面前的桌面上輕敲了下:「不倒了?」
江洛兒本還認真地聽著這二人的談話,這會兒被蕭長頌的一敲,敲回過神來,提起茶壺給蕭長頌空空的茶杯倒茶:「倒倒倒。」
蕭長頌不自覺唇角微翹。
這時青櫻已掀開紗簾,江洛兒下意識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這青櫻姑娘雖戴著面紗,但隱約可見其面貌的嬌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行走的姿態也仿若貴家小姐,比有些個貴家小姐還多了幾分婀娜。
青櫻摘下面紗,江洛兒眼中驚艷更甚,青櫻沖江洛兒一笑,順手接過江洛兒手中的茶壺:「這等事,還是青櫻為兩位公子做吧。」
說著,便提壺開始為蕭長頌斟茶,茶壺穩穩噹噹,茶水順勢而下,絲毫未濺出茶杯外一滴,而不像江洛兒倒的,茶杯周圍,留了一攤水漬。
江洛兒笑道:「那麻煩青櫻姑娘了。」
「不麻煩,這是青櫻應當做的,」青櫻輕輕放下茶壺,掩帕笑道,「說來,青櫻在琅嬛閣幾年,都未見過這一聽便能聽出琴聲所出何師的客人,這位公子是頭一位,公子當真厲害。」
青櫻的目光落在蕭長頌身上,看了一眼,低頭垂眸,眸中含笑。
從紗簾那頭出來,見這位玄衣公子的第一面,青櫻的心跳就漏跳了一拍,她就算在琅嬛閣幾年了,見過的達官貴人也不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子,無論是相貌還是通身的氣派,都屬一等一,另一位公子雖不差,但與這位玄衣公子比起來,總要少了幾分味道。
蕭長頌沒開口說話,拿起茶杯,在指尖把玩了一番。
青櫻繼續道:「公子,對琴樂是否也很感興趣,青櫻有不少稀有樂譜,若是以後大人有空,青櫻可拿給大人觀看一二。」
「哦?」蕭長頌挑眉,停止了手中的把玩,「有何樂譜?」
青櫻眼睛一亮:「有《陽春》、《幽蘭》、《玉樓春曉》……不過,青櫻想公子應是愛琴之人,還與碎玉大師相識,那些個樂譜,想來要比青櫻多,青櫻班門弄斧了。」
蕭長頌放下手中茶杯:「青櫻姑娘謙虛了,你說的這幾個樂譜確實稀有。」
江洛兒在旁聽他們二人談話,談的是琴樂,是她完全不瞭解的東西,不過就算她瞭解,恐怕也插不了話,眼前的這位青櫻姑娘,似是什麼都瞭解,蕭長頌說什麼,她都能接上話。
在她看來,她那一向對人有著分寸與距離的三哥,似乎變得不那麼遙遠,他與這青櫻姑娘說話時,嘴邊還噙著笑意,說話的語氣似也放溫柔了許多。
不知怎的,江洛兒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有微微的酸澀感。
他們二人聊著,江洛兒則盯上了案桌上的酒壺,他們並未點酒,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