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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蕊:「他……看起來,心情怎麼樣?」
劉晉拓說:「還不錯。」
春蕊放心地點點頭。
劉晉拓狐疑:「你惹他了?」
春蕊哪敢承認,打馬虎眼:「沒有啊。」
劉晉拓說:「那你問他心情怎麼樣的緣由是什麼?」
春蕊語塞。
劉晉拓瞄她一眼,突然「咯咯咯」放肆地笑了起來,笑聲活像鴨子打嗝。
春蕊:「……」
她好生憋屈,提醒劉晉拓道:「哥,你太囂張了。」
「哦!」劉晉拓分外識相,他迅速將扭曲的五官排列齊整,正正經經地幹起活來。
女生的妝真的麻煩,稍微複雜些,就需要一個小時。
春蕊等弄好,趿拉著腳步,溜達到照相館外。
屋裡正在準備「李庭輝給小朋友照一寸照」的戲,戲裡需要的小年齡群演此時都來了,五個,很熱鬧。
春蕊倚著門框,暗戳戳探頭往裡看,她一眼看瞧到嚴文徵。人站在打光板前,一邊聽賴松林講戲,一邊手沒閒著,他身側站了個肉乎乎的小孩,他捏人家後脖頸的一坨小肥肉玩,小孩估計感覺到癢,樂得直縮脖。
春蕊覺得神奇,她竟然從此互動中看到了嚴文徵的童心。
有一絲不敢相信,所以,她的目光在一大一小的身影上逡巡兩遭,或許,探查的視線過於赤|裸,嚴文徵有所感應,他回了頭。
兩人對視,春蕊一愣,下意識一昂下巴,轉身出去了,可剛走兩步遠,想起這段戲也有她的份,遂又轉身回來,這一次乾脆站在了嚴文徵的身邊。
賴松林跟嚴文徵交代完,把小孩拉走,給他演示動作路徑。
嚴文徵得空,扭過頭來,覷了春蕊一眼。
春蕊說:「你看我幹什麼?」
好一齣惡人先告狀,嚴文徵反問:「不是你先看我的嗎?」
春蕊「唔」一聲,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試圖從你的神情中找一找我昨天得罪你的蛛絲馬跡。」
其實原話是「我試圖從你的神情中找一找我昨天輕薄你的蛛絲馬跡」,但春蕊最後一念之間改了詞,「輕薄」兩字,她難以啟齒。
看她說得冠冕堂皇,嚴文徵好奇道:「找到了嗎?」
春蕊搖頭:「沒有。」
嚴文徵說:「怎麼聽著,你挺遺憾。」
「不不!」春蕊否認,「我現在心裡全是劫後餘生的僥倖。」
嚴文徵知道春蕊貧,但沒想到她能這麼貧,想治她,苦於沒門路,便扭頭喊了一聲賴松林:「賴導,這裡有個人影響我工作。」
賴松林怒氣沖衝殺來一個眼神,冷聲道:「春蕊,你別嘚瑟,接下來幾天有你哭的。」
春蕊後背陣陣發涼,她難以置通道:「嚴老師,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打小報告呢。」
嚴文徵莞爾。
而賴松林的「恐嚇」並不是嘴上說說,接下來,一連五天,春蕊被安排了滿滿當當的夜戲,差不多每晚要熬到凌晨一兩點才收工,白天九點又要再次上工。
賴松林形容,這叫「新帳舊帳」一併算,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睡眠嚴重不足的春蕊,心裡的小鹿徹底不歡騰蹦躂了。
她需要藉助外在的能量吊精神,小嬋跑星巴克給她買了好幾杯咖啡,但春蕊喝著總覺得後勁兒不大。
好半天,反應過來,她是饞嚴文徵手裡的正經咖啡豆了。
裝作關心人的樣子,跑去找嚴文徵「自討苦吃」:「嚴老師,最近怎麼不見你喝咖啡了,改喝花茶了?」
嚴文徵說:「養生。」
春蕊撓撓臉,問:「起個大早,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