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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也沒見你取得什麼成績。」 濮立煥說:「26歲了,沉溺於談戀愛、吃喝玩樂,將大好的青春年華全浪費了。李長治叔叔家的二女兒年紀和你相仿,今年剛考入了美國辛辛那提交響樂團。我看你要混日子到什麼時候。」
他重重嘆口氣,春蕊緊張的心都揪到一塊了,萬萬不敢再插科打諢試圖矇混過關,只面色凝重地順著他,道:「您教訓的是。」
茶水入口又苦又澀,春蕊一點點抿著喝,終於在她將瓷杯裡的茶水全抿進肚,一刻鐘過去,助手敲門提醒濮立煥和錢芳閔要出發了。
錢芳閔問了句:「你要一塊過去聽聽嗎?」
春蕊搓搓嘴角的軟肉,並不想迎合二位的心意,硬著頭皮說:「我有一個朋友,分別好久沒見了,我想去見見他。」
錢芳閔表情懨懨的:「隨便你吧。」
他們很快收拾東西離開。
春蕊枯坐了會兒,重新打起精神,出酒店,打車趕往勝強影視基地。
私人拍攝基地,主要租給劇組用的,沒有相關證明無法進去。
春蕊就近找了家叫做「儂好」的咖啡店,點了杯甜乎乎的摩卡和一份榛果巧克力蛋糕,角落裡佔了張方桌,隨即給嚴文徵發了條簡訊。
——嚴老師,忙完見一面吧,我在咖啡店等你。
她不確定嚴文徵什麼時候會來,但不知哪裡冒出的自信,篤定嚴文徵看到簡訊一定會抽空過來。
吃完了蛋糕,又喝完了咖啡。太陽垂落,最後一絲霞光也暗了下去,店裡亮起了一盞盞橘色的小燈,音樂換成了舒緩的調調。
春蕊都犯困了,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幾欲睡過去時,突然一隻瘦削修長的大手搭在了對面椅子的椅背上,手背鼓起的青筋能讓人察覺到手的主人似乎在用力剋制著什麼。
春蕊坐直,抬高貝雷帽的帽簷,一道人形立牆擋住了刺眼的光線。
散發男性魅力的身型和臉部輪廓是她熟悉的,正是她盼的人。
「終於來了。」春蕊還挺淡定,拖著長音慢慢抱怨,「我都快睡過去了,坐吧。」
嚴文徵無聲地喘口氣,拉開木質椅子,坐下。
面對面,嚴文徵稍顯嚴肅地板著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春蕊亦把他仔細端詳了一遍,人壯了點,頭髮也長了些,梳了偏分,估計是劇裡造型的需要,但看著更精神了。
「你幹嘛這個表情看著我?」春蕊念他,「我會心寒的。」
嚴文徵豈會聽不出她語氣裡藏著的委屈,狠心忽略不理,明知故問地問了句:「等多久了?」
簡訊有時間提示,他雖然下了戲看到就過來了,但到底不算及時,趕過來的一路,心裡止不住地懷疑她會不會不耐煩地走掉。
春蕊直勾勾看著他,說:「半個月了。」
嚴文徵:「……」
回答的是一個時間長度,但答案完全不對題。
春蕊抓住話頭,直白地問:「為什麼不回復我簡訊?」
嚴文徵不想把話說絕對,亦或者太決絕的話他說不出口,不答反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只有我該有事嗎?」春蕊眨眼消掉了睏意,眼波流轉又添了一絲嬌媚,「看來你完全無所謂啊,嚴老師,你已經把我忘了嗎?」
「沒有。」嚴文徵險些有點繃不住面兒,「我記憶力還可以。」
「那我就心安了。」春蕊乘勝追問,「嚴老師,這段時間你想我了嗎?我挺想你的。」
以前兩人打啞謎,彼此心照不宣,好多話沒有攤開講,今天春蕊壯著膽子,一股腦把心思吐露明白,且怕他又裝傻,直接踢直球。
「春蕊——!」嚴文徵厲聲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