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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還是不可以?」
那口吻溫和極了,彷彿此刻對趙聞箏動手動腳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趙聞箏哪裡說得出話來?他死死地咬著牙,幾乎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剋制自己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他隱隱覺得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誠然,男人多半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也確實是禁慾了三個月。
可就算是禁慾三年,他也不該變成現在這樣,只是被遊昭一碰,他就激動得好像連魂兒都要丟了。
偏偏遊昭還視而不見,故意使壞地在他擰了一下,又咬他耳朵:「三哥?」
趙聞箏愈發氣促,他的感官與情緒似乎都在無形中被放大了好幾倍,一點點在往常不足為奇的撩撥,於此刻的他而言都是莫大的刺激。他的胸膛急劇起伏,溫和明亮的眼睛也失了神采,變得渙散。
要忍耐那異樣的衝動已是不易,又如何分得出精力來回答遊昭的問題?
遊昭靜靜聆聽著他紊亂的呼吸聲,注目看他汗涔涔的臉,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旋即又被貪婪和熱切取代。他簡直已迫不及待地想品嘗這等待了三個月的成果,表面上卻還要惡劣地,假惺惺地說:「三哥不回答,是不願意麼?」
「……」趙聞箏遲緩地轉了下眼珠。
遊昭幽幽地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會尊重三哥的。」
他說著,撤出了手指,戀戀不捨地在趙聞箏側臉親了親。
趙聞箏下意識地留戀,又是難以啟齒,又怕他當真中斷了,微微慌亂地睜大了眼睛,反手抓緊他的衣擺。
遊昭:「嗯?」
身體的異狀讓趙聞箏倍感羞恥,他嘴唇動了動,仍是難以啟齒,最後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氣,扭頭照著那紅潤動人的唇吻了過去。
遊昭一怔,旋即笑了起來。
……
他把趙聞箏扶起來,使他跪在被褥間。然而這男人空有一副結實有力的外表,此刻卻連跪都跪不穩,必須得由他扶著,才不至於沒力氣地倒下去。
趙聞箏顯然也為自己這沒出息的表現羞愧不已,英俊的臉龐漲得通紅。
他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起來大體還是一個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唯有此刻擁著他的遊昭知曉,那原本緊實漂亮的肌肉已軟化了不少,清晰若刻的線條也有模糊的趨勢,手掌覆上去,感受到的觸感是柔軟的。
他懷孕已有三個多月,肚皮已經有點鼓起來了。那種微妙的沉墜感,一天天地明顯了起來。這感覺相當怪異,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還是很茫然的,更有些憂愁——他無法想像,再過幾個月,他像一個女人那樣挺著大肚子會是什麼情景。
到時別人問起,又該怎麼說?
遊昭從後面抱著他,一隻手幫他扶著孕肚,以減輕他的壓力。
他不再說話刺激趙聞箏的羞恥心,只不停地親吻他的耳朵,脖子和肩膀;動作也十足耐心、溫柔。
這種剋制,自然是違揹他自己的本性的。但他的視線下,是趙聞箏緊繃的下頜,線條利落的肩頸,目光往下,還能看到飽滿漂亮的胸肌,男性特徵展露無遺;掌心下則是趙聞箏圓潤微鼓的孕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怪異的刺激,使他的心理獲得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以至於身體上的不足,也變得微不足道了。
……
對於趙聞箏內心的擔憂,遊昭自然是知道的。
但事實上,血脈純正的鮫人,誕下的後代都是從魚卵中孵化而出。且相比起人類的胎兒,這些魚卵並不需要吸收來自母體的營養。母體更多的,只是為它們提供一個溫暖穩定的環境,使它們得以在最弱小的時候發育壯大,到了一定時候,便能脫離母體。
所以,趙聞箏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