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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安家的事情,王靛的性子倒底不象以前那麼肆無忌憚,要是以前,王靛這時候定然是挖苦嘲諷孟無良幾句,而不象現在只是抿抿嘴,想著會不會讓大嫂為難。
阿黛也說不清這對二姐是好還是不好,成長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在現在付出,就在以後付出。
真正能懵懵懂懂過一世的人很少,就算有,其實人家心裡明著呢,只是學會了難得糊塗罷了。這已經是反樸歸真的境界了,人生到得這時,方能求得大自在。
「阿黛,你怎麼看出孟大哥會破財的?你剛才又沒給孟大哥把脈。」這時王靛不免好奇的問,阿黛能透過脈相斷人吉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剛才阿黛並沒有給孟大哥把脈啊。
「太素秘法,是醫相,它包括望聞問切的,而脈相六部同人的五官面相各有相對,自也能看出一些。」
阿黛說著又道:「再說了,上回胡家的事情,不也是因為得了意外之財,結果就打碎了我的酒的事情,我曾聽人說過,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而孟家大哥得到的是不義之財,天道必然會減損以助不足之人,所以我才那麼說,只是倒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阿黛笑嘻嘻的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句話意義深遠,並不是阿黛這麼淺顯的解釋,但其實這話的根本就是天道對於得失之間的一種平衡。
所以,阿黛這麼說也並沒有什麼錯。
聽得阿黛這麼說,王靛點點釋然,這麼一說,便無甚稀奇了。
這時,遠處一陣低低的嗚咽聲,剛才跑遠的野狗不知什麼時候又轉了回來,嗅了兩下,又跑遠了。
「這野狗真兇。」王靛嘀咕了一句。
「惡狗雖兇,但不及人心險。」這時,一直站在隔壁門口的聶小倩突然的道。
「怎麼了?」王靛好奇的問,明擺著聶小倩這話是話裡有話了。
聶小倩冷著一張臉道:「其實,那惡狗是衝著錢秀才去的,結果錢秀才卻暗中推了孟掌櫃的一把,野狗這才咬了孟掌櫃,那孟掌櫃在慌亂之中竟毫無察覺。」
她之前正好站在門口,雖然離的遠,但她是鬼,錢秀才暗中使的手段自是瞞不過她的。
聽著聶小倩的話,王繼善不由皺了眉頭。
阿黛也咋巴了一下嘴,之前在屋裡,她已經看出來了,這點破財對於孟有良來說只是小事,不就是吃點小苦頭,花點治病錢,而對於孟有良來說,更大的禍事在後頭。
孟無良的腎脈為陽中生陰,這種脈相主有外情,當然,這種脈相對於男子來說是桃花運,說不得還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於此脈相相承的,孟有良的肝部脈相卻是破財爭訟之相,這二者相結合就不是好事了。
而再觀那錢秀才的脈相,知其性情,乃是險惡奸曲,諂詐邪佞,反道悖德,小則是賤人,大則是逆天,最是兇惡之相。
可以說,孟有良爭訟之相必於錢秀才有關。
本來,孟有良再怎麼也是自食惡果,阿黛並不想理會,只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孟有良可以無義,但自家大嫂怕是做不來無情。從大嫂剛才衝出來的情形就能知道了。
而親戚之間,有些東西就算是你想避,卻總是有些牽連的。
所以,阿黛之前就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提醒一下大嫂。
當然,這並不是為了孟無良,還是因為大嫂,王家這些年,最困難的日子正是靠大嫂的嫁妝頂過來的,雖然大嫂懶了點,但那也是因為大嫂看不到希望,總的來說,孟氏於王家是有恩義的。
沒想到這會兒,聶小倩倒是先點出了錢秀才的險惡用心。如此,這事情倒不用她在提醒什麼,大嫂肯定要跟孟無良說。不過,阿黛估計,就算是自家大嫂提醒,怕也沒什麼用,孟無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