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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沉思,還真是這樣。
而這時,阮秀也陷入了沉思。
如今京中之勢,處處顯得對趙拓有利,可越是這樣,皇上就越會顧忌,如今的皇上可不是當年那麼英明神勇了,如今皇帝老了,一心想長生不死,便是連疑心病也更重了,趙拓如如今的功績已經赤手可熱了,現在京中又出現這種謠言,如今,朝中,不管是軍方,還是清流,已經是眾口一致的支援趙拓繼嫡。
可繼嫡之事,歷來是很敏感的事情,若是恭王府可以憑著功績,或者別的手段以庶代嫡,那麼宮中了?皇位大統呢?
到時,不用姑姑出手,皇帝便要出手了,姑姑好手段。
當然,若沒有她先提醒,姑姑未必會有這些防備就是了。
前世,這事情是在趙拓得勝歸來後暴發的,而這也是阮家覆滅的第一步,恭王妃一倒,阮家許多事情就暴露了出來,於是你踩一腳,他打一拳的,最終阮家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而今世,恭王世子的身份現在就鬧的沸沸揚揚了,想來,等到處理完趙拓的事情,姑姑便要處理這個禍患了,只是那恭王世子終是扶不起的阿斗,也不知今世,恭王府的結局會是怎麼樣?
但不管恭王府的結局會怎麼樣,她相信,她的結局將不在是前世那樣。
正想著,一陣皮靴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便看到驛臣領著一隊人進了大廳。
當前之人正是一身戎裝的趙拓,身後是趙拓的親衛。
每一個身板都挺的筆直的,寒冷的天氣對他們似乎沒有一點影響。
而趙拓站在那裡,就如一株松。
趙拓一行人,吸引了大廳所有人的注意。
許多人便在那裡竊竊私語。
阮秀也垂下眼瞼。
此時,趙拓一行人便佔據了大廳一角,眾人既不解甲也不解劍,只是圍坐在火盆邊抱劍閉目休息,養足精神。
雪沙沙的下,院外,時有枯枝被壓斷的聲音。
「來衝風雨來,去踏煙霞去,斜照萬峰青,是我還鄉路。」(取自閱微草堂筆記)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長吟。
一個一身青衫,背著長劍的劍客就坐在驛站外的階梯上,此時邊賞雪邊吟著詩。
「去去去,哪來的落魄漢子,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兩個驛卒驅趕著,官驛只接待來往官眷。
「走累了,哪也不想去,就在這裡休息一下。」那青衣劍客斜依著門坎,沒一會兒就發出了打鼾聲。
「把他給我丟同去。」驛臣叫了幾個驛卒過來。只是任那幾個驛卒用勁的吃奶的力氣,卻挪不動那青衣劍客。
「這位俠士,相逢既是緣,不如坐到這裡來,一起吃肉喝酒。」這時,趙拓站起來,朗聲的衝著那青衣劍客道。
「好,有酒有肉最好。」青衣劍客嗖的起身,只一個晃身就坐在了趙拓的面前。
幾杯酒下肚,趙拓問,兄臺貴姓。
「燕,燕赤霞!」青衣劍客道。
夢中,阿黛驚訝,燕赤霞出現了。
而夢中,青衣劍客一揮手,阿黛的夢境便嗖然的離開了驛站,出現在西湖邊。
法海坐在缽盂上,整個人就駐立在水面上,雙手合十,不知在誦著什麼經。
月光下,湖水波光粼粼,一條青魚在水面上跳躍著,時不時的從魚嘴裡噴出水,噴得法海一臉。
「孽障,還不皈依我佛。」法海兩手結著佛家心印。
「修佛有什麼好,四大皆空,酒色財氣,什麼都不能沾,多麼無趣啊,和尚不如皈依了我小青吧。」此時青魚口吐人言,湖水一陣蕩漾,沒一會兒,青魚就變成一個身著青衣的姑娘,面容秀麗,帶著慧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