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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湊什麼熱鬧啊,阮小姐的畫就歸你了。」寧採臣嚷嚷的道。
「寧兄。慎言。」雖然外面多有流言,但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既遷連了一個姑娘閨譽,而他亦早就對叔父大人做出了承諾,阿靛一日不議親,他便一日不說親。
「哈哈。」寧採臣打著哈哈過。
「沒,沒了。」一邊小沙彌搭啦著腦袋道。
「什麼沒了?」連上人好奇的問。
「阮小姐的畫沒了,剛才風大,吹下了溪裡,糊了……」小沙彌垂頭喪氣的道。
「啊……」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毀的畫是那阮小姐的,想那阮小姐之畫亦是佳品,也不由的嘆息了幾聲,過後,也不就在意了。
「抽籤也不行,這樣,每個人都寫,到時由先們們評判,誰的詩最合適就用誰的。」
終是不甘心由簽筒來決定,這時又有人出著主意。這就相當於鬥詩了。
當然了,年輕的學子,誰也不服誰,此等鬥詩正合大家心意,到時,更能得一場佳話。
於是,就這麼說定了,眾人便絞盡腦汁的做起詩來。
「令二姑娘好一手丹青之技。」畫舫的樓臺上,幾個先生衝著王繼善。
王繼善一臉微笑,一幅謙遜的樣子,其實他內心裡也在是好奇啊,自家二丫頭什麼水平她是知道,那是絕畫不出這樣一幅畫來,不過,有三丫頭在,整出點異事也並不稀奇,只得等到回來,再解心中疑惑了。
「不如這詩就由訓導去題,父女合作,也算得是佳話。」邊上又一先生道。
「不了,那可是要掃那幫學子的興致了。」王繼善道。
「那倒是。」眾人微笑,便慢慢欣賞起大家寫的詩。
幾位先生看來都不錯,但卻又都少了一股子靈氣。
「莫要又像這幅雪梅圖一樣……」這時,一位先生指著畫舫上掛著的一幅雪梅圖,冰天雪地的山崖,崖前一簇荊棘,荊棘之中卻有一株老梅隱於眾中,偏那梅枝的頂端,一朵嫣紅的寒梅綻放。
而整個畫面卻又籠著一片冰雪之中。
冰雪沾在那邊綻放的梅花上,可偏偏的花的底部卻有一點點剛剛暴出的綠意,讓人感到春意萌動之感,更體現了寒梅頂著冰雪一片護春之意。
而這樣一副畫,它的邊上卻沒有題詩,因為都找不到一首合適的。
其實好詩是不缺的,尤其是寫梅的詩,只是總覺得配這畫,要麼氣勢不足,要麼意境不合。
這副畫是當年趙拓趙解元留下的,而每一次文會都要掛出,看看誰能寫出適合這幅畫的詩來。只可惜至今未能如願。
因此這幅月夜圖,幾位先生倒是不想再重複這樣的事情了。
「咦,這詩很適合。」一位先生站在安修之身邊,看他的題詩,扯著鬍子點頭。
「颯颯西風吹破欞,蕭蕭秋草滿空庭,月光穿漏飛簷角。照見莓苔半壁青。」
若說詩,在坐的有幾首並不比這差,但要說意境的相合,則非這首莫屬了。
最終。此畫的題詩就用安修之這首月夜詩。
而此時,其它的畫也都配好了詩。
「對了,再把這一副崖梅圖拿去給夫人們那邊欣賞。」這時,那老先生又把那幅崖梅較放下來,每年的梅園會大體都是如此的。
小沙彌再一次慎之又慎的把題好詩的畫以及那副崖梅圖送回梅園這邊,一路上戰戰兢兢,總算是沒有再出錯。
只是少了阮小姐那幅傲梅圖,阮小姐雖未說什麼,但小沙彌使不得被阮小姐的丫頭桑紅埋怨了一通,便垂頭喪氣的出了梅園。到佛祖面前悔過去了。
「小徒,為何垂頭喪氣。」一個鬚髮皆白的掃地僧掃著枯黃的松針葉子,問那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