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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宮殿,胡嫣攙扶著青梨坐在軟塌上,挽杏已經出去了,內屋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嫣皺眉問道,她看著青梨依舊慘白的臉色,眼神有些憂慮。
「侯府的每個暗衛體內都有一隻蠱蟲,這是相爺控制我們的手段,蠱蟲一旦發作,除非服下解藥,否則將經受痛苦。」
「今日我對小公子無禮了,引發蠱蟲,這是相爺對我的懲罰。」
蠱蟲發動會如何?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隻毒蟲撕咬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有一柄鐵錘,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擊著她的天靈蓋。
很痛苦,而且這種痛苦還慢條斯理的,讓人痛到想要自行了結。
哪怕青梨已經讓系統給她遮蔽了一大半的疼痛,可僅剩的痛苦也會讓一般人難以承受。索性青梨已經經歷過上個位面靈魂灼燒的疼痛,還是承受住了。
今日到底是她衝動了,不過也沒事,為了維持人設,經受這一遭是必然的,不過下一次再見胡丞相,受罪的可就是他了。青梨冷冷的想到。
青梨說的輕描淡寫,可胡嫣怎麼會小瞧那蠱蟲的威力。
視線落在青梨那染血的指骨上,胡嫣身體一僵。
不用說她也知道,那定是青梨在飽受折磨時,忍不住用手去砸牆受的傷,方才在外面黑燈瞎火的,看不太清,如今回到屋內,她一眼便看見了。
胡嫣立即拿來藥瓶,小心翼翼的替青梨上藥。
「謝謝娘娘。」青梨眸光一暖,輕聲道。
看著白皙面板上刺目的傷痕,胡嫣抿了抿唇,垂下頭,低低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連累。」
「父親讓你監視我,你做好自己的任務就行了。沒必要為了我去受不該受的罪,我身上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值得你為我吃這份苦。」她捏緊拳頭,眼眶有些發酸。
自從娘親去世,她就深知人性深處的惡,弱小者只能被強者榨乾利用價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不值得別人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
胡嫣很清楚的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弱者,她沒有武功,沒有權利,只是空有一張皮囊,可這張皮囊日後只會給她帶來數不盡的災禍。
她沒有可利用的價值,青梨如今為她所做的事,因她受的苦已經遠遠超出了利益的平衡線。
「所以,一切恢復原樣吧。」她抬眸看向面色平靜的青梨,笑著道。
「就像當初我被鈺嬪罰跪時,你能無動於衷那樣,日後也依舊照做吧。」她臉上帶著笑,眸中卻是閃著淚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會隱隱作痛,像是在強行割去什麼一樣。
可是最算再不忍,她也要這麼說。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是嗎?
青梨垂著眼瞼,眉眼被燭光所籠罩,看起來竟少了平日裡的冷漠,添了分溫柔。
她沒有回應,而是另轉話頭道:「娘娘,今日我回府,知曉了一件事。蘇姨娘已經被相爺抬正了。」
手上的藥瓶掉落在地上,胡嫣木訥的看著青梨,啞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娘娘入宮後一天。小公子也早就養在蘇姨娘膝下了,與蘇氏母女倆很是親密。」
胡嫣神情有些恍惚,她沉默了半晌,突然察覺到有些對勁兒,愣愣的盯著青梨。
「她都已經是正妻了,你為什麼還叫她蘇姨娘。」
胡玢還叫她蘇姨娘大概是年紀小,又或許是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而父親沒有糾正他,或許是在避嫌,怕引來外人的非議。
畢竟一個妾被抬成正妻,這在同僚中會被看作是一種白痴行為。
娶一個家世相當的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