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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是這些補品,都是名貴的藥材,上面卻全是大量的紅葳蔻,伯母病後,肯定有丫鬟熬這些補品給伯母服下,所以,病情日漸加重。」見秋月顏不說話,花無念問:
「月兒,這些補品是從哪裡來的?」秋月顏不說話,臉色卻看起來極差,花無念覺得奇怪,不由輕喚:
「月兒?」半晌她一字一句的緩緩道:
「楚,蕭,然。」她的眼中升騰起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錐心刺骨的寒氣趁虛而入,惡意的鑽進她每一根骨縫的最深處。她不敢相信,補品上的紅葳蔻是楚蕭然下的,是那個體貼溫柔,捨身陪自己犯險的楚蕭然。
「月兒,可能是他嗎?」花無念目光如炬,看出了她此刻的心亂如麻,她眼中的慌亂與難以置信讓他的心微微有些發酸。
「我不知道。」她希望不是,迫切的希望。
秋月顏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和花無念結束對話的,只知道當自己回過神時,已經到了景王府的門口,抬頭看著威嚴氣派的門匾,心中五味雜陳。
「秋小姐?」一個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回頭一看,一身伽藍勁裝的塵行含笑望著自己,眸含睿智,面容清麗。
「秋小姐可是來找王爺的?」
「嗯,他在嗎?」
「在的,王爺剛下朝,屬下帶你去找他。」秋月顏跟在她的身後,繞過各種庭廊曲徑,突然停下腳步,塵行見她停下,神色異常,便問:
「怎麼了,秋小姐怎麼不走了?」秋月顏猶豫一會兒,抬起頭,
「我可不可以借你們一個地方用一下?」
「當然,秋小姐請講。」
……
偏房內,楚蕭然摟著一個明艷的女子,不知在說著什麼悄悄話,那女子面色緋紅,語氣慵懶嫵媚,
「王爺你總是這麼不正經。」楚蕭然低沉一笑,將她抱到裡屋,重重疊疊的紗帳將屋內與屋外隔絕成兩個世界。各懷心思的人都對彼此說著謊,用愛的名義給自己的私心包裹上華麗又虛無的綾羅,所有的精明算計都隱匿在暗處,隨時都可能衝破枷鎖,而那所謂的愛,不過是一時的寂寞與孤獨罷了
兩人躺在床上,依偎著彼此,望著紗帳外若隱若現的屋頂,門外突然想起敲門聲,
「王爺,國公府的五小姐在花廳等了您半個時辰了。」言畢沒等楚蕭然說話便退了下去,
「蕭郎?」榻上的女子喚他,楚蕭然沒說話,起身穿好衣服,背對著那女子,
「你退下吧,老規矩,本王和你的事不準洩露出去。」聲音冰冷生硬,全然沒有半絲柔情,榻上的女子僅著一件裡衣,媚眼望著高大的楚蕭然,滿心是傷,她抱住他的腰,帶著紅暈的臉貼著他冰冷的衣袍,淚順著臉頰低落,沒有一絲聲響,楚蕭然沒有一絲心軟,剛要說讓她放手時,那手臂適時的鬆了,轉過身,她乖巧的微笑,溫柔的望著他,猶如看自己即將要出門的丈夫,
「去吧。」楚蕭然很滿意她的懂事,在她臉上輕柔一吻,
「本王會再叫你來的。」
「嗯。」她含笑點頭,目送他走出自己的視線,一個丫鬟走進來,端給她一碗湯藥,她和熙的笑容瞬間崩塌,有些怒意,她知道這是什麼,但還是問,期望著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這是什麼?」
「回姑娘的話,避子湯。」
「我不喝!」
「姑娘不要為難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若姑娘不喝,王爺生氣,便再也不見姑娘了。」女子咬牙,滿目的不甘,伸手端起那碗湯藥,苦澀的氣味濃鬱撲鼻,心像是沉入這碗裡的湯藥一般苦,顫抖著手,閉起眼,一飲而下,抹去唇邊的藥漬,絕望的癱倒到明紫的床上,一滴晶瑩的淚順著眼角,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