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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冷靜一點。」她的話秋堯年完全聽不到,只是瘋狂的掙扎,像是靈魂被禁錮住,拼盡全力想要掙脫一般,白毅拿著幾個紙包,問秋月顏道:
「五小姐,要不先給少爺服一些吧,不然他太痛苦了。」秋月顏轉頭看向他手中的紙包,裡面就是讓人迷失心智的忘憂散,二哥就是因為那東西變成這樣的,忘憂散散發出的香氣讓秋堯年一瞬間瘋了一般,推開秋月顏,撲過去奪走白毅手中的紙包,顫抖的將那白色的粉末倒入口中,堅毅的身軀漸漸變得平靜,他轉過身,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秋月顏,秋月顏一動不動,只是看著他,眼裡的平靜映照出秋堯年毫不慌亂的神情,他拉起秋月顏,溫柔的撣撣她衣裙上的灰,
「月顏,你怎麼來了?」秋月顏認真的盯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緊張,但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派從容,忘憂散讓他此刻極為愉悅,猶如在雲間漂浮,
「二哥,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他斜眸看向一旁的青蘿草,心情煞好道,
「你為何會服用忘憂散?」秋月顏直截了當的問出心裡的疑問,難道是因為上次慧夫人的事還沒有忘懷嗎
「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聽聞那是個好東西。」
「好東西?忘憂散是禁藥,你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啊,但除了你和白毅,不會有人知道的。」他抬手捋了捋掉下來的髮絲,又說道:
「況且自從服用了之後,的確沒有什麼煩心事了,只有歡樂。」秋月顏的眉微微蹙起,
「長久下去,你會徹底迷失自己,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秋堯年笑了笑,無所謂道:
「那也好,只要現在快樂就夠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他的話中帶著寂寥,像是對未來沒有期望一般,秋月顏有些失望,
「二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秋堯年眼裡有什麼閃了閃,
「沒有什麼變成,我一直都是這樣,你也不用去暖夢樓找我,那裡我是常客,我就是這樣一個遊走於花街柳巷之人,每天摟著各式各樣的美人兒」
「啪!」秋月顏一巴掌打斷了他自我傷害的話語,秋堯年俊美的臉上印上了一個鮮紅的掌印,秋堯年垂著眸,狹長的眼睫毛灑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此刻的情緒,秋月顏眼眶微紅,聲音哽咽,
「你知不知道偷用忘憂散是死罪!為什麼要傷害自己,那樣有意思嗎?忘憂散就有那麼好,讓你這麼奮不顧身,二哥,你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好嗎?」秋堯年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只有忘憂散,才能讓我忘記你」 秋月顏一僵,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意外,看她震驚的模樣,秋堯年自嘲的冷笑一聲,
「現在是不是更瞧不起我了,我如今形同廢人,跟你說的行屍走肉也沒有什麼區別,月顏,你還記得說過開春後陪我去踏青嗎?」他的聲音像是秋分時大雁的孤鳴,秋月顏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漸漸消失。
「月顏,根本沒有人在乎我的生死,沒有人在乎我想要什麼,我從生下來就註定一生只能任人擺布,孤苦到老,所以,我放縱自己,流連於花街柳巷,在那種虛情假意的地方,讓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這樣就沒有人讓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現在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有些厭惡自己,我失去了活著的意義,有人告訴我,忘憂散可以讓我忘卻煩惱,只想起快樂的事,我猶豫了很久,終還是想活在快樂裡,上癮是我早已想到的結局。」
「誰告訴你那些話的?」秋月顏問,她隱約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我不知道,那人也只是善意的提醒了我一下。」讓他服用禁藥也是善意的提醒?秋月顏有些氣惱,抓住他的衣領,讓秋堯年和自己的目光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