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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蕭然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秋堯年,毫不猶豫的將忘憂散倒在了地上,風吹起了幾縷忘憂散的粉末,帶著它奇異的芳香,向秋堯年惡意的侵襲而去,秋月顏靈敏的察覺到秋堯年一瞬間渾身緊繃,但他臉上竟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秋月顏明白他此刻的煎熬,有些心疼的眼眶微澀,這段時間以來她最清楚二哥是怎樣受忘憂散折磨的,親眼目睹他在痛苦中掙扎自傷,自己前世雖在腥風血雨中奔波數十載,卻也未曾對誰的痛苦產生過揪心的感覺
「二公子感覺如何?」楚蕭然淡淡的問,目光一瞬不瞬的注意著他的反應,秋堯年背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拼命壓抑住體內的蠢蠢欲動,面色沉靜道:
「微臣不知王爺所為何意?」
「忘憂散可以令人忘卻煩憂,但其癮極大,一旦染上便難以戒掉,聞到它的氣息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本王問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微臣並未有任何不適,王爺這下相信了嗎?」秋堯年一副覺得多此一舉的神情,楚蕭然本還有些懷疑,但見他的確沒有什麼異樣,頓覺無趣的站起身,
「二公子已經證明瞭清白,本王即刻進宮稟報皇兄。」
「是,微臣恭送王爺。」秋堯年不卑不亢的作揖,楚蕭然從他身旁走過,側目看了眼秋月顏,但秋月顏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低著頭看著地面。
待所有人都走後,秋月顏這才鬆了口氣,有些嗔怪道:
「二哥,你嚇死我了。」方才楚蕭然那舉動,明顯是不打算留情面。
「我已經戒掉忘憂散了,你不用擔心。」看她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秋堯年覺得內心十分溫暖。秋月顏想起方才他緊繃的身軀,有些不通道:
「你騙人,方才你明明受到了影響,不是嗎?」秋堯年沒想到她如此敏銳,眼裡的笑意漸漸散去,
「我只是還有些動搖罷了,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會戒掉忘憂散,那我便會信守承諾,不碰其分毫……對於別人,我不敢妄自承諾,但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他認真的訴說,一字一句帶著不容懷疑的堅定,他眼裡的光芒代表著什麼,秋月顏明白,她雖然沒經歷過愛情,但其中的一些微妙,也是能感受到的。
「好,有二哥這句話,妹妹也算放心了,那二哥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她有些不擅長應對這樣的情況,囁嚅的說完就落荒而逃,秋堯年依依不捨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空蕩蕩的,頷首發現,石桌上還留著自己出去時,買回來的芙蓉糕
幾日後,秋月顏的生辰悄然而至,過了生辰,她便十四歲了,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芳齡,往日裡,沒有人會在意秋月顏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只有櫻夫人和秋竹逸兩人記在心裡,但現在不一樣了,秋月顏在府裡的地位逐漸升高,所有人都不敢將她視而不見。
生辰前一天,櫻夫人就開始著人準備秋月顏的生辰的事宜了,秋月顏看著這一切,表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有濃濃的排斥,穿越前父母出事的那一天,就是自己十四歲的生日,那本是自己最開心的日子,卻成了一輩子最痛的傷,從那之後,自己再也不願過生日,每到這一天都會獨自一人大醉一場,以求不要憶起那一日的噩夢…現在穿越在秋月顏身上,生日卻巧合的是同一天,這件事讓她心情很糟糕,絲毫沒有一絲開心的情緒。
「瑾兒,你看這個你喜不喜歡?」櫻夫人唇角帶笑的問她,秋月顏勉強的笑了笑,起身道:
「母親看就好,只要是您準備的我都喜歡,屋裡有些悶,我出去走走。」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藏珠閣,留櫻夫人在原地久久沉思
秋月顏走過花園,路過白石橋,繞過百轉迴廊,一路無言,衣玦輕揚,陽光灑在她的頭頂,卻在靠近她心臟的位置止步,因為它知道那裡有自己也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