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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一直阻攔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讓我失去最後的念想嗎?」楚蕭然將她抱進懷中,手掌撫摸著她光滑如錦的髮絲,深沉道:
「月顏,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朕……不要任性了,乖乖聽話好嗎?」
本來聽到前面,秋月顏還一時有些鬆動,結果聽到後面一句,尤其是那任性二字,一下子將她激怒,她一把推開楚蕭然,冷笑道:
「任性?原來到了此時此刻,我的悲痛哀傷於你而言就是這麼的無關痛癢是嗎?」
她痛失兄長,楚蕭然居然讓她不要任性,乖乖聽話?她難道是一個假人嗎?沒有情感不懂喜是何物,何為悲傷?
「況且即便是我任性又怎樣?我幫你奪得了皇位你就這樣禁錮我在這深宮之中,你明明知道我喜愛自由,受不了束縛,卻利用我想救楚惜玉的心情來以此脅迫,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放我離開!」
楚蕭然面色微冷,他將秋月顏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了心裡,默了,只說了句:
「朕對你始終如一,從未偏移,愛給你,人也給你,什麼都給你,你卻始終不屑一顧……月顏,你告訴朕,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秋月顏眼眶微紅,靈動的雙眼暈出一層淺淡的霧氣。
什麼都願意給,卻獨獨不願給自己自由,到底該怎麼做……楚蕭然難道真的不明白嗎?她不由想起楚蕭然那日城牆上冰冷的神情,心底的滋味莫名,
「……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本就利用了我來打敗楚惜玉,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若愛我,那為何還娶了那麼多嬪妃?將我推進水深火熱之中?」
楚蕭然聞言冷笑,牽起的笑意帶著落寞與受傷,
「說來說去,你不過是因為楚惜玉的死在埋怨朕罷了,既然在你心裡,朕比不過他,那朕也無話可說,總之,馨兒朕會派人去找,你就待在桃夭宮裡好好想想究竟從相識到成為夫妻,朕有沒有一絲虧待過你……」他說著就站起身,背對著秋月顏,
「既然你如此不喜朕,那朕以後都不來了,免得叫你心煩。」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留下淚水漣漣的秋月顏和一地決裂的傷。
第二日,宮中無一不傳,皇上昨日從桃夭宮心情不悅的出來,還擺駕去了坤寧宮,今日又翻了另一個嬪妃的牌子,後宮譁然一片,寵冠六宮的堇貴妃成了棄妃,霎時牆倒眾人推,無一不對秋月顏的失寵表示幸災樂禍。
秋月顏也從那天起就沒有再出過一步桃夭宮,眾人都以為她是沒臉再出來,可實際上,是楚蕭然派人封鎖了桃夭宮,禁了她的足。而楚蕭然本人,也真的沒再來過桃夭宮……
皇宮這種地方,總是會不斷上演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大戲。
不到一個月,桃夭宮的宮女除了沁竹,其他的無外乎都投奔了新主,除了桃夭宮,其它的地方都是熱鬧非凡,唯有這裡,成了無人會來踏足的冷宮。
誰能想到,當初寵極一時的堇貴妃會一夜之間成了棄妃。每當又受了冷臉,沁竹都會問秋月顏,要不要去跟皇上說一聲時,秋月顏都是搖頭,
她很清楚楚蕭然這是什麼意思,他不過就是想告訴自己,在這宮裡若沒有了他的庇護,她秋月顏根本什麼都不是,人人皆可欺凌……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妥協服軟?哼,想都別想,自己骨子裡有和母親一樣的孤傲清高,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現在唯一令她最擔心的,就是馨兒的下落……
秋月顏可能是因為心情鬱結再加上天氣變化無常,生了一場重病,她發燒數日,沁竹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修夜將這件事稟報給楚蕭然,楚蕭然想了一會兒,派人將湘兒帶進了宮裡。
有了沁竹和湘兒的悉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