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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衣院內,陽光暖洋洋的包裹整個院子,不時有花瓣隨風飄零,帶著淡淡的清香。
秋月顏正和沁竹她們商量要給靜兒的孩子取什麼名字時,瑛玔就跑進來說有人來訪,秋月顏心底疑惑,走出去一瞧,沒想到來的人竟是易時騫。
只見他站在那裡,修長的身影挺拔堅毅,小麥色的臉上滿是焦急,秋月顏走過去,易時騫一把抓住秋月顏的胳膊,不顧是否合乎禮節,開門見山的問道:
「靜兒呢?靜兒有沒有來過你這裡?」
「沒有,靜兒不曾來過,出什麼事了?」秋月顏隱約覺得有一絲不妙,易時騫著急的皺起眉,解釋道:
「今日上午靜兒忽然感到身子有些不適,說要去一趟陳大夫那裡,我本想陪她一起,可奈何我近日公務繁忙,實在走不開身,便叫她尋你一同前往,可等我忙完回來,她卻始終遲遲未歸,所以我便來找你,看你是否知道她的行蹤。」
「我今日一直待在府裡未曾出去,靜兒也沒來找過我,你先別著急,我們現在就去找。」秋月顏安穩住易時騫的情緒,轉頭對屋內喊道:
「緋玉!」一道紅影從屋內迅速飛出,
「屬下在!」
「立刻回追月宮多派些人手尋找靜兒的下落!」
「是!」緋玉立刻領命離去。
秋月顏看了眼臉色蒼白,因為擔心而眉心緊鎖的易時騫,秋月顏也跟他一樣,隱隱有不安在心底充斥。
秋月顏和易時騫找遍整個祁州,發動了追月宮全部的人手,找了半日終於在城郊的一處寺廟內發現了楊伊靜。
只是……此時的楊伊靜,早已沒有了呼吸,她被人殘忍的殺害了,死相悽慘,讓觸目者無不心驚。
她安靜的躺在血泊之中,清麗的臉上滿是血痕,生前似乎遭受了難以想像的痛苦折磨,脖頸處有被人勒過的痕跡,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嬌嫩的面板遍佈被開水澆燙過的傷痕……以及……腹部被人用刀狠狠的剖開,塞滿了髒汙發黑的石頭,殘忍程度令人髮指。
秋月顏不敢置信的捂著嘴,淚水如泉水般湧出,一旁的易時騫面色煞白,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暈厥。
他雙腿發軟的跪到地上,艱難的爬到楊伊靜身邊,顫抖的手附上楊伊靜早已冰冷的臉頰,帶著無限愛意,繾綣且深情,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懷中,他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靜兒靜兒起來了,你說話啊,為什麼不理我」
他溫柔的聲音在四周迴響,可回答他的只有寺廟內死水般的寂靜。易時騫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喃喃低語,
「靜兒,你是不是在跟我賭氣,嫌我沒有陪你一起去?」
「我有公務在身,而且我自知能力不足,唯有勤奮努力才能不給咱們爹丟臉,若是你真的嫌我太忙沒時間陪你,那我辭去官職在家陪你便是……跟我說說話,好嗎?」
他含笑輕語,彷彿正在哄鬧彆扭的楊伊靜,但覆水難收,事情已成定局,任誰都無法挽回。
「好,你還生氣是嗎?沒關係,我先帶你回家,地上涼,你還懷著孩子,不能久坐。」
他說著就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楊伊靜,無需用力便能輕易抱起的輕盈感令他心絃一顫,他手臂的肌肉僵硬的收緊,剛走兩步便聽到沉悶的一聲「噹啷」,那是從楊伊靜的肚子裡掉落的一塊沾著血跡的石頭,碰撞在地面發出的冰冷聲響。
易時騫腳步微頓,沒有低頭,只是一個勁的往外走,秋月顏早已淚如雨下,腳步虛浮的跟在他身後。
尚書府內,楊大人正和楊夫人在正廳焦急的等待,他們已經聽說女兒失蹤的事情,因為擔心出事連兩個兒子都叫了回來,楊夫人最疼愛楊伊靜,現在女兒不見了,還懷著身孕,實在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