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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這如泣如訴的辯解,對面的兩個人並沒有能夠聽的進去。與其說二人心如磐石,不如說他們已經對他這幅『唱作俱佳』的表面形象產生了免疫了,這人雞賊的很,看起來天天苦逼兮兮又萬分委屈的,但這些都是假象。
「你們到底有什麼計劃?」言宇忽然發問,問題卻是跳脫極了,和方才他們之間的對話聽起來沒有任何的關係。
廖家良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是肌肉卻明顯的僵硬了起來,連帶著微笑都顯得虛偽:「什麼計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怕我們妨礙你們的收網大計?阿鼠是收網行動當中的重要一環?如果我們把阿鼠帶走了,是不是會影響最終行動從而導致失敗?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顧慮吧?」言宇的反問一個接著一個,語氣也是一句比一句更重,整個人發出的氣勢十分迫人。
「因為不想耽誤了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年的收網行動,所以即便人死了,你也可以視若無睹。寧願幫著兇手隱瞞真相,也要執意繼續自己的行動,廖家良,你可真行。」
從他開口的那一剎那,廖家良的雙頰就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抽動了兩下,緊接著放在雙腿上的兩隻手開始緩緩地握成了拳,用力之大骨節都泛起了青色。在那譏諷的話語中,他像是終於開始漸漸褪去了披在外面的一層又一層的偽裝,露出了內裡的顏色。起先只是急促的呼吸著,到最後甚至雙目赤紅,終於忍受不住般的站起了身,用力的踹向了那把椅子。
砰!
一聲巨響,椅子倒在了地面上,房間內一片寂靜,只餘他的呼吸聲。
「說夠了嗎?!」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道。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言宇從床上站了起來,因為他的身高比對方還要高一些,所以上前兩步便可以完全實現高度上的壓制。他舒展了雙肩,看起來更具有壓迫感:「你做出這種事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羞恥呢?」
「我有什麼辦法?!」廖家良漲紅了臉,整個人狀若瘋癲,可即使是在這種急需大吼來發洩情緒的情況下,他仍然是將聲音壓到了最低,只用肢體動作和神情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一年,整整一年,我嘗盡屈辱、受盡苦楚、沒睡過一天好覺、更沒真心的笑過一次!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了,難道就為了一名死者,浪費了我們所有人一年的辛苦嗎?!動了阿鼠,就等於動了大魚,然後呢?等待我們的是另一個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
「我想要的不過就是三天的時間,到最後收網成功,你們想怎麼查都行。」
他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最後微微揚了揚脖子,鎮定無比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呵……」對於他的理直氣壯,言宇冷笑出聲,邁開步子在他的旁邊繞起了圈:「廖家良,你當初入職的時候,宣誓了嗎?誓詞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對方聞言,身子狠狠地一震。
「不管任何情況下,都要以維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為己任。」言宇冷酷的吐出了這句話,眼底透著冷芒:「難道是因為臥底做久了,你連最基本的都忘了?廖家良,你現在……還算是個警察嗎?!」
男人那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身型控制不住的晃了幾晃。
言宇停下了腳步,垂眸,過了幾秒鐘彎下腰將地面上的椅子拎起來擺正。接著伸出手壓住了對方的肩膀,半強迫其坐了下去,而後他才折返回床邊,瞄了一眼一直坐在那裡瞪圓了眼睛看戲的葉竹。
葉竹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眼珠子轉了轉才開口道:「廖家良,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既然這麼聰明,在看到你的dna出現在死者身上的時候,就沒有產生點別的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