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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秀蘭似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給驚呆了,嘴巴動了半天后才終於磕磕巴巴的說出了幾個字:「福興……不是這樣的……翠翠她只是,她就只是不喜歡那些小動物,翰翰是她的弟弟,她怎麼會……」
「閉嘴!」萬福興眼底通紅的嚎叫了一嗓子,在成功鎮住對方之後,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堪堪控制住了胸腔肆虐的情感。只見那張黝黑的臉上肌肉不斷的抽搐著,他咬緊了後槽牙顫抖著說出了口:「你先想想我姐夫落得下場在替那個小畜生辯解吧!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萬秀蘭,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和孫翠翠在某種程度上很像啊?真不愧是親母女!」
「既然你從未替身邊的其他人考慮過,那以後咱們也不必維持這種姐弟關係了,你們家的事情與我無關。」男人扔下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大步走掉了。
蔣冰本來還想著把人送到電梯口,卻發現應該是追不上了,只能留在原地對著不知所措的中年女人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雖然但是,我覺得你弟弟說的也沒錯。」
萬秀蘭隨著他的話,再次默默垂淚,小小又壓抑的嗚咽聲讓葉竹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
她頗為無語的看了蔣冰一眼,對方顯然也發現了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些多餘,無奈的攤手聳肩,一臉的無辜。最後,還是她伸出手把人帶到了幾步開外的長椅上,在遞過幾張面巾紙後,她開口問道:「當初孫興邦的屍體既然是你處理的,那你當然知道兇器及沾有血跡的塑膠布現在在哪裡吧?既然孫翠翠都已經供認不諱了,你還是配合一點交代出來,這樣大家都省心。」
「我燒了。」萬秀蘭聞言,正在擦眼淚的手頓了頓,很快的回道。
「燒了?在哪燒的,地址總有吧。」
「當時黑燈瞎火的,我就是胡亂走到了一個地方燒了,不知道在哪裡。再說了,那都成灰了的東西,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早就被吹沒了。」女人說完之後,將頭撇向了一邊,雙唇緊閉,又把之前那種拒不合作的態度給擺了出來。
葉竹深吸了兩口氣,現在終於理解了剛剛萬福興的舉動,這對母女的確有把人逼瘋的潛質。她眼神冷了下來,聲音自然也是涼冰冰的:「萬秀蘭,根據你女兒孫翠翠的口供,她所使用的兇器是一把斧頭,那東西是你隨隨便便就能燒掉的?!現在孫翠翠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你在繼續隱瞞什麼?覺得警方沒有兇器就定不了她的罪嗎?!」
萬秀蘭乾脆把眼睛也閉了上。
就在這時,眾人的斜後方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當初處理孫興邦屍體的時候,肯定不止你一人在場吧?你現在這幅做派,是想要維護對方?」
女人聞言,身子下意識的一緊。
葉竹等人回頭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言宇從觀察室裡走了出來,此時正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表情似笑非笑,但又透出幾分篤定:「被我說中了?其實最開始你在交代作案細節的時候,我就存在這種疑惑。現場處理的手法過於專業,警方第一回 在你家中沒能檢測出什麼血液痕跡,想來你們是用了什麼方法來幹擾發光氨的正常使用吧?用的是什麼?抗氧化劑?」
萬秀蘭仍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來你的同夥具備一定的反偵察常識呢。」言宇說完之後,邁開了步子,緩緩地走到了那張長椅的邊上:「你是不是覺得警方抓到了殺害孫興邦真正的兇手,這件事兒就算結束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但凡觸犯了法律的,都別想逃脫他應得的制裁。」
對此,對方的回應就是猛地抬起了頭,那張掛滿了淚痕的臉,透著些許的質問。好像不明白,為什麼偏偏要盯著她不放,或許在她的心裡,不管那個人是誰都是在幫她們母女二人的忙,做人不應該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