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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胡嬌咬了咬牙,終於吐露了實情。
她做的這個生意和那些街面上或者商業ktv、夜場這種地方的的確有些不同,在她手底下的女孩基本上都是偏遠地區出來的,被人帶到永門市的時候也是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等到知道的時候,卻已經羊入虎口,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套路,胡嬌玩的再順手不過了,那些天性淳樸的女孩兒,根本不是對手。為了生存為了名聲,她們即便遭遇了這些也根本不敢往外張揚,只盼著老老實實做到二十七八歲,領了一筆錢好恢復自由身。
而王淑靜就是她在開北市的『牽線者』,專門幫著胡嬌搜羅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孩,然後騙到永門市。表面上說是讓女孩們做到二十七八歲,但是因為胡嬌這邊收費異常的高昂,所以客人們在行為上也尤為放縱,大多數的從業者根本挺不了多久便會落下一身的病。
病懨懨的人,胡嬌當然不會繼續留著,嘴巴上還要罵著那些受害者沒有用,違反了簽下的多年的合同,然後隨意給些治病錢就把人給趕走。這種地下從事的非法活動就這麼持續了多年,竟無一位受害者主動揭發,這個比例不得不說挺讓人吃驚的。
由此可見,基本的普法工作仍舊是任重而道遠,哪怕這些女孩中其中的一個擁有一些勇氣,不受胡嬌那些歪理邪說的蠱惑,或許結果早就已經不一樣了。
「所以這回,王淑靜是把郭惞送到你這邊的,這郭惞可是她丈夫妹妹家的孩子,你給她多少錢她能這麼喪心病狂?」葉竹有些不理解,按理來說做這種事兒的人若是有良心,總得避開家裡人吧?關係這麼近都敢下手,就不怕露餡了全家人把她生吞活剝嗎?
胡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想要笑,卻在他們二人的逼視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給她的錢是按人頭提的,每個人每接一次客,就給她兩成的收入。」
兩成?
按照她剛剛交代過的大致的收費標準,一次兩千左右那也有四百塊了,細細算下來,的確是一筆饞人的收入。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能夠下手的女孩子並不多,畢竟為了安全,每一個都是要精心挑選的。這樣一來,如此高昂的佣金倒也可以理解了。
「還有啊……你們不理解這些小……女孩子的心理,就算一開始不樂意,到最後總歸是自願的。做這種事兒,隱瞞都來不及,誰能出去亂說?」胡嬌用力的甩了甩頭,只是眼前那幾根倔強的髮絲從不屈服,任她怎麼動作,都牢牢的貼在那裡不動彈。在甩了幾次之後,她隱隱約約有些煩躁,眉眼之間染上了一絲戾氣,
「要我說,這事兒怨不得別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啊?老孃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們,只要乖乖的,該給的錢我一分沒少給。就他們這個年紀,學歷,長相,外面做點正經工作的,有幾個能賺到這麼多錢的?」女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渾不在意的,顯然在心底深處,她就是這麼以為的。
過了兩秒鐘,她還衝著對面揚了揚下巴:「喂,有煙嗎?」
葉竹垂眸,沒應聲,腦子裡一會兒是胡嬌剛剛說的話,一會兒是郭惞的那張蘋果臉,二者交替閃現。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中的筆,似乎正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感。
見她不吱聲,言宇若有所思,也沒出言催促,而是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支香菸,擺在了審訊桌的正中央。
「現在麻煩你回憶一下王淑靜當天從你飯店離開之後的具體細節,這樣也有助於你儘快洗清嫌疑。」他指了指那支煙,挑眉示意。
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胡嬌著實沒有什麼可繼續隱瞞的,她皺起眉回憶了一下:「當天晚上,我去了王淑靜在永門市的落腳處,和她一起連哄帶騙的讓郭惞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