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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莫焠的父親莫陳西剛剛從外地回來就接到通知,現在也趕到警局了。莫陳西早年喪偶,這麼多年一直單獨撫養女兒,看到她屍體的那一刻,風塵僕僕的漢子幾乎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抓著胸口軟倒在地上,嚇得陳思思手中的筆和檔案摔了一地,手忙腳亂地進行急救。
嚴玉疏早已結束筆錄,正隱在門後,見狀趕緊跑出來,從莫陳西的口袋裡摸出阿斯匹林塞進他嘴裡,掰著他的下頷幫助他把藥片碾碎,又揉著他的喉嚨讓他把碎末吞下去。
「打電話,叫救護車。」嚴玉疏觀察著莫陳西的狀況,見他呼吸平緩下來,這才鬆了口氣,「他心臟不好,而且受的刺激太大了。」
江萊這時候也進來了,替慌得不行的陳思思叫了救護車,摸了下莫陳西的脈搏,朝嚴玉疏感激地點點頭,隨後拍拍小姑娘的腦袋,「嚴先生急救很及時,他沒什麼大問題,你下次注意。」
這會兒莫陳西也緩了過來,眼中淌下兩行清淚,側著頭看著解剖臺上那具蒼白的屍體,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陳思思怕他再出事,著急地替他揉著胸口,江萊則是把解剖同意書放在他手邊,「莫先生。」
莫陳西沒力氣,只是點頭,江萊想了想,還是稍稍違反了一下程式,「等您休息好再簽字,請相信我們,會還她一個公道的。」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莫陳西躺在擔架上拽著江萊的手,眼中布滿血絲,一字一頓道:「一定要!」
見他們點頭,他才放心地昏睡過去,被推上了車。
江萊和陳思思被託付了一個老人沉重的希冀,也不願多留,趕緊回去工作,嚴玉疏卻倚在警署門口,看著遠去的紅藍二色的車燈,握緊了拳頭。
「別著涼。」溫暖的大衣蓋在了身上,嚴玉疏回過頭,看到林宓換了筆挺的警服,俊美肅穆,神色繾綣,「你剛剛救了一個人,很厲害。」
嚴玉疏終於收起那副幾乎飄然若去的神情,眉間積鬱的愁思淡下不少,拉著他小步踱回了燈火通明的警署。
因為嚴玉疏他既是重要知情人,又暫時離不開林宓,王局特批他能夠跟著案情進度。林宓小聲與他說了目前的情況,隨後替他揉揉太陽穴,「去睡一會兒,別想太多,我們都在。」
審訊室裡徐長鑫和鄭明朗正在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壓榨著韋超的其他沒說出口的罪行,魏蕤在檢測室對比著影片裡的現場和實際案發現場,身後是幾個在機器前做檢測的技偵警員,顧樂天帶著大大的黑眼圈埋頭在一堆電腦螢幕裡,檢查監控裡的可疑人物,法醫室裡江萊和陳思思神色恭謹地解剖,無影燈下一派肅穆,而柳茗雪如嚴玉疏所料請來了心理專家,陸雲羽正在那裡和他扯皮,駁回那些毫無依據的檔案。
每個人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為了不讓一個生命白白逝去而努力,嚴玉疏笑了起來,偷偷和林宓在角落裡交換了一個吻,「林警官,您呢?」
「我?」林宓把他推進休息室,「負責定鬼神,平冤屈。」
林宓眼睛熠熠生輝,似乎天下真的沒有能讓他退縮的事,他就站在這裡,諸邪莫侵。
這廂嚴玉疏了卻煩惱,酣然入睡,那頭卻是真的忙碌起來。因為情節嚴重,相關人員深夜被叫了起來,莫焠和韋超的班主任知道訊息後半天沒回過神來,他根據嚴玉疏的要求一直盯到韋超被自己家裡的車接走才回家,哪裡想到竟然還是出了岔子,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成為警局第二個被送去醫院的人。
而韋超的父親韋心仁等到天矇矇亮才過來,當時就在審訊室裡上演一出動作片,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抓著韋超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伴著柳茗雪尖銳的叫聲,更是拳打腳踢。徐長鑫和鄭明朗都看傻了,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把扭打成一團的三個人分開。然而這位父親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