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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夜晚,我全身骨頭都隱隱發痛,每吸一口氣,都能牽引到傷口。不過因為太過疲累,漸漸地就感覺不到痛楚,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一亮,白蛇便把我拉出爛泥潭,等我吃了兔肉填飽肚子之後,又開始和昨天一樣,用它全身可以利用所用部位來攻擊我。
我心中有苦說不出,去年大白蛇還是用毒蛇、毒蠍子一類的小蟲子來訓練我,今天倒好,它自己親自上陣,絲毫不給我偷懶投降的機會。被小毒蛇咬一口並不會太痛。可是要是被白蛇撞一下,那就疼得要命。
「蛇兄,你尾巴慢一點!」
「蛇兄,下次不要打臉好不好!」
「蛇兄,休息一下吧!」
我的身體捱了無數次撞擊,無數次進入爛泥潭,又無數次離開了爛泥潭。除了和白蛇打架之外,就是睡覺吃飯,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胡思亂想。
夏天到了,夏天離開;秋天到了,秋天也離開,很快就要開始寒冬了。
我與白蛇經過大半年的「糾纏」之後,終於可以躲開它快速閃電的攻擊,身子靈活轉動,腳步迅猛地躲閃,它飛來的尾巴,跳上一塊石頭,借著力氣,跳到白蛇的頸部,雙手緊緊地抱住它,任憑它快速地爬動,也沒有法子將我抖落下來。
白蛇見不能再打到我,便不再找我打架。
天氣一冷,又開始蜷縮在洞穴。
被我關起來的領頭的屍狗,經過將近一年的相處之後,捱了我幾頓打之後,早已變得溫和起來,不敢拂逆我的意願。
冬雪來臨之前,我在洞穴裡升起大火,吃了些獼猴桃幹,百無聊賴之際,看著趴在一邊的屍狗,忽然身子顫抖,想起之前我根本沒有見過屍狗,直到去年冬天初雪之際,才見到屍狗群。
也就是說屍狗群最開始並不在山谷下面,極有可能是從懸崖上面下來的。也就是說,有一條隱秘小路,可以從懸崖上通到下面。
我心情激動,連忙站起來,喝道:「大狗,告訴我你,你是從哪裡下來的。」
大狗不安地後退了幾步,嘴裡哈出微弱的屍氣,綠色眼珠子轉動,不解地看著我。
「你和你的狗群是怎麼來到懸崖下面的,帶我出去。我不會殺你的。」我語氣變溫和了不少。
大狗依舊後退,低沉地叫著。
我索性點了一支火把,用做好的皮繩,套住了大狗,叫道:「你在前面跑,我跟著你!」
夜色中,寒風凜冽,火把搖晃,隨時都可能熄滅。
大狗在前面飛快地跑動,我緊緊地跟在後面,穿過狹長的山谷,一直往懸崖盡頭走去,最終屍狗停在一處水潭前,便不再動彈了。
我摘掉它皮繩。
大狗應聲跳入水中,很快沉入潭水之中,之後再也沒有冒出水面。
狗類是天生的游泳健將,落入水中不會淹死。
大狗本就是死過一次的屍狗,更不會怕水。它沒有浮出水面,只有一個可能,這一處潭水有個暗洞,大狗從暗洞鑽了出去,離開了山谷。
我又驚又喜,足足有幾分鐘沒有說話。
我數次經過這裡,還在這裡尋找過魚類,未曾料想這裡竟然可以出去。
天氣天氣寒冷,跳入譚水裡,極容易出問題。我在水中試了幾次,決定再忍耐一下,等春天來臨的時候,再離開這裡。
我又等了一個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暖花開之後。
我準備了路上肉感,把陪伴我硬木棍包好,便去與白蛇告別。
「蛇兄,這兩年多虧你照料,小弟要透過水道離開這裡,咱們後悔有期!」我說著說著,淚水就留了下來。
若沒有這條白色赤練蛇,我早就死在山谷裡,熬不過這些日子,也就找不到離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