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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鶯說:「邊哥,顯示屏有錄播功能嗎?把影像從頭放一遍,讓二小和黑子、慧根再看看。」
老邊忙不迭的說:「有錄播功能,這麼先進的無人機能沒錄影功能嗎?」
我們從頭開始看,雲霧、丹霞地貌略過,當山越來越高、越來越陡峭,山如刀劈一樣陡立的時候,孫雨鶯說:「停!二小,這就是上次你們去卓陽家經過的路線嗎?」
「是還是不是?」孫雨鶯又問。
我撓撓頭,很像,去卓陽家也是這樣陡峭的山峰,但是,好像少了點什麼,我說不上來。
黑子說:「缺的是雪,去卓陽家山高坡陡,還有就是到處泛著雪,山頂上,山間,還有地面,到處是雪。」
孫雨鶯說:「所以嘛,我覺得窠峒族的住所既然在地面上,那麼這海市蜃樓也就不可能反射到這邙山地下來。你只是看海市蜃樓和卓陽的家鄉地貌相似,讓我告訴你答案吧,這其實是同一條很長的玄武岩山脈,所以山勢、山形非常相似,露出地面的部分,就鄰近窠峒族的的老巢,沒有露出地面的部分,就隱藏在這邙山深處,透過反光折射形成海市蜃樓,讓無人機拍下來了。這地下的玄武岩山脈一定在邙山的某個地方,不會離我們太遠。我們真的離梓宮和萬寶殿不遠了。」
九爺雖然近70的人了,可以一直健步走在我們頭裡,我們從臥佛側畔的石板雲梯往上走,一直走到祥雲繚繞的臥佛頭部上方,黑子邊走邊數,九千九百九十六節臺階,堪稱萬步雲梯。
站在了臥佛上方,這才看到了整個臥佛的全貌,臥佛離地高度近500米,足腿、胸腹、面目輪廓清晰,面容似笑非笑、似嗔似怒。頭戴佛帽,雙目微睜,眉毛鬍鬚清晰可辯,赤足,身著黛中泛黃的長袍。
九爺說:「我們現在離佛太近了,所以見佛是佛,見山是山,等你走遠了看,那個時候,見水不是水,見佛不是佛。」
站在臥佛高處,向前望去,前面是一處植被豐富的平原,在這一望如茵的地方,有幾朵冶艷不知名的花在搖曳開放,周圍卻靜的有點嚇人,沒有飛鳥,沒有蟲鳴,一片死寂的世界。
臥佛的背面是一面峭壁,目力所及,只看到灰黑色的峭壁,有一條崎嶇的山路向下伸展,經過幾個之字形,山路也就變成了平原大路。
我們往山下走的時候,老邊遠遠的看到懸崖峭壁上有一片不是很顯眼的淺色建築,只是大致可以看到猶如房子的樣式。山壁上怎麼會有房子?幾千米的邙山地下,也有「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的驛站?不過過客是何許人也,來自哪裡,又通往何方?
這地形太崎嶇,想過去卻是十分費力,老邊拿出軍用望遠鏡,仔細看時,發現房屋有些特別,不過,看到房子上頭竟然還畫著許多血紅色的條紋,看起來十分詭異,讓人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東西。「二小,不會是『空中墓穴吧』」
老邊一想到墓穴,就像打了雞血,渾身的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倒是九爺看了看,淡定的說:「不是什麼墓穴,是幾間廟,還有幾個僧侶。」
邙山千米深處的天坑中,萬丈高崖平地起,巍峨的山體彷彿一座天山,而在這懸崖絕壁之上,還有一座古怪而神奇的寺廟。古寺,生在絕壁上,長在洞穴中,寺中是否是玄機重重,引出了無窮的好奇心。
「還有活人?」老邊和我們一樣被九爺的這句話著實嚇了一跳。
在這邙山最低層、淺海的水體下面,有這樣壁立千仞的懸崖峭壁,中間還有座廟已是奇聞,廟裡竟然還有人,在這上下都夠不到的半空中,這些人是怎麼生活的。
廟裡是什麼人?是藍魈還是人魈?還是前世人?能夠在這樣決絕的環境裡生活。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九爺說:「怎麼生活?他不可能是飛上去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