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是和澤神告訴我的。」李保恩這句話的語氣倒是很誠懇,「我每個月都會去拜和澤神,上個月拜神的時候,我問瞭解決問題的方法,晚上就做了個夢。」
丁睦覺得這話有點魔幻,還有點不信,因為在他的世界觀裡,沒有鬼神之說——即使他曾親眼目睹各種超現實的場面,他的潛意識也仍然不相信,更不用說李保恩這種一聽就不對勁的話了。
「如果我不行呢?」關毅扯了扯衣服,雙手把刀抱在胸前,眼神嘲諷。
「那……」李保恩的眼神飄忽,「我相信秦老師您。」
丁睦看著他那有恃無恐的樣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沒有出過事嗎?」
李保恩的臉僵了僵,他搖搖頭,說道:「沒有,或許只是老師會出事。」
「就是說,即使我沒法兒解決,你也有活下來的方法,但是,我要是不主動去尋摸,也遲早會因為我這個身份遇到麻煩。」關毅猛然抬手把刀抽出,橫在李保恩的脖子上,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跟我把話說完,你信不信我不等那髒東西找過來就把你給幹掉了?」
「停!停!秦老師!你想知道什麼?我說我說!」李保恩一個勁地往後撇,避無可避,只得求饒,「秦老師你把刀放下行不行?」
「你買這地兒的前幾年,真就什麼情況都沒有嗎?」關毅問道。
程溯翔心怕丁睦對關毅印象變差,悄麼聲地跟他講小話:「你別看我哥整天拿把刀橫來戳去,其實他這個人可好了,打我的時候一點也不疼,真的。」
丁睦看著這個場面心說兄弟別說了,你真是你哥的友軍嗎?
「我,我不記得了。」李保恩拼命搖頭,生怕碰著那刀口。
「你不記得了?」關毅皺著眉,「你確定?」
李保恩瘋狂點頭:「對對對,我沒有印象了……不不不,我想起來了,我們院在年前起了一場火,燒了很多地方。」
「沒死人嗎?」關毅把刀又貼近了幾分,長腿頂住李保恩的腹部,把李保恩抵在牆上,讓他無法逃脫。
「死了一個老師和四個孩子。」李保恩收緊了頸部肌肉,企圖離刀遠一些,「當時那個老師是為了護住孩子才被火燒死的,骨頭都燒斷了。」
這得是多大的火才能給骨頭燒斷?
丁睦感覺這畫面沒法想像。
他莫名想起了程溯翔的畫,那個奇形怪狀的人,它身上有燒傷和燙傷,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是真實還是虛幻的小波,她的右臉上布滿傷痕,那是焦黑的碳化面板,是粉色的肌肉組織,是烈火帶走的美麗,帶著無法言喻的詭美。
這個地方,和「火」有什麼關聯。
「在你們這裡,老師和孩子的關係如何?」丁睦問道。
「老師們都很負責任,和孩子們的關係都不錯,孩子被領養走的時候還有老師哭過呢。」李保恩沒法轉頭,只能後頸緊貼著牆壁回答。
「領養率很高嗎?」丁睦覺得這個孤兒院又小又破的,還在郊外,按理說沒幾個人會來這裡領養孩子。
「高啊,我們院的孩子都很乖的,幾乎十歲之前就被領走了。」李保恩回想著,說:「每個月都會有上頭派來的人,給孩子體檢。孩子們的身體和學習有老師照看,都很勻稱、很健康的。」
這很不正常,或者說,在陰山,只有一個站點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一個地址在邊緣地區的小規模孤兒院,為什麼會有如此高的領養率?
丁睦想起那個叫孔嘉樹的孩子,他已經大了,卻仍然待在孤兒院裡,沒有被領養。
孔嘉樹的領養家庭都覺得這是個帶來不幸的孩子,所以就把他又送回來了,那麼,孤兒院裡就只有這一個孩子是不被領養家庭接受的嗎?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