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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的挑釁,是衝著陳否桉的,沒有任何掩飾,陳否桉看得一清二楚。
或者說,謝觀星想要陳否桉知道自己的本性。
他性本惡。
陳否桉一愣,腦子裡突然「嗡」地一聲,像海嘯剛剛起了個勢就結束了。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battle,陳否桉知道謝觀星是個不會說廢話的人。
那他的意思是
「你什麼意思?」陳否桉皺著眉,問道。
謝觀星雙手插在衛衣前邊的口袋裡,低著頭,模樣看著要多溫順有多溫順。
「字面意思啊。」他慢悠悠說道。
陳否桉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字面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跟學姐在一起了。」謝觀星抬起頭,嘴角的笑慢慢地溢了出來。
星河是燦爛的,陽光也是燦爛的,但全部都不及這一刻謝觀星眸子裡的光亮燦爛。
陳否桉發現,謝觀星這個小兔崽子只有在談起溫染的時候,他看起來才沒有攻擊性,才沒有那麼惡劣。
其他時間,整個人就是一個行走的壞水包,邊走邊漏壞水。
他只對溫染溫順。
對其他人,都是裝的,而面對陳否桉的時候,他裝都懶得裝。
但陳否桉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想謝觀星的純良是不是裝的了。
他滿腦子都被一句話佔據了。
「我和學姐在一起了。」
溫染和謝觀星在一起了?
其實就在今天以前,在聽見謝觀星說這句話之前,在這之前,不管溫染和謝觀星走得得有多近,松南又有多少人明裡暗裡喜歡著溫染,陳否桉統統沒有真的放在心上過。
因為他潛意識裡覺得,只要溫染還是單身,他們就只是吵架,就只是暫時分開了。
而謝觀星的這句話,徹底讓陳否桉清醒了。
清醒地認識到,他和溫染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他和溫染不是暫時分開,而是徹底結束。
「什麼時候?」陳否桉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在這一刻,他的脊背不再筆直,他的腰看起來,彎了下去,他在謝觀星面前,看起來好像矮了一大截。
謝觀星笑了笑,「昨天晚上。」
陳否桉一言不發。
「學長別難過啊,」謝觀星還沒忘記安慰陳否桉,只不過這安慰的話其實怎麼聽都不對勁,「喜歡學姐的人那麼多,但不是人人都能被學姐喜歡的。」
學姐當然只能喜歡我啊。
謝觀星殘忍地抹掉了陳否桉與溫染的過去,將陳否桉歸為與其他人無異的暗戀者。
字字不見血,字字剜人的心,要人的命。
陳否桉的臉色變得很差,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反唇相譏,只冷著臉,撞了謝觀星肩膀一下,走了過去。
看樣子是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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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謝觀星晚上是實驗課,沒有固定下課時間,實驗做完了,報告寫完了上交了就可以下課。
他們這組進展最快,但許朋又發現了新的可以研究的點,拉著兩個人又抓了幾隻蟾蜍解剖研究。
溫染裹緊了外套,一隻手插在兜裡,一隻手拎著一袋零食。
教學樓裡陸陸續續地有人出來,但在人流從大變小這個過程中,裡面並沒有出現謝觀星的身影。
應該還沒下課。
溫染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開啟了一個單機小遊戲。
「那是溫染吧?她在這兒做什麼?」
「等人吧,沒看手機拎那麼大一袋零食。」
「等誰?」
「肯定溫新爾唄。」
「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