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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紛紛嘲笑他是靠捐樓進來的。
眾人漸漸發現這位沈少爺根本一無是處,是個愛打遊戲愛玩車的紈絝,甚至還染了一頭不倫不類的金髮。
沒有人相信他和陸昀的婚約。
大家肆無忌憚的嘲笑和攻擊像雪花一樣朝著沈肆飄過來,漫天遍地,不管他怎麼躲避,總是有那麼幾片會落在他的身上。
沈肆開始不願意去上學了,不管陸昀如何勸導,他都拒絕繼續回到學校上課。
陸昀查出緣由後,一番糾結,選擇了公佈婚姻。
但這只是引起了更激烈的反彈罷了。沒有人覺得,這樣的沈肆,能夠配得上陸昀。
陸昀和沈裴透過電話後決定,不再要求沈肆去學校上課,繼而在家裡給他請了輔導老師。
那一天,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人抱著一打教材來到陸宅,卻對沈肆冷嘲熱諷。
少年氣的眼圈都紅了,在陸宅跟那老師大鬧了起來。
這之後,反覆幾次,陸昀也放棄了繼續讓小孩兒念書的想法。
即便他一直記得,那天去車站接他的時候。
書包是沉甸甸的,行李箱是輕飄飄的。他孤身一人從家中離開,沒有帶他愛的遊戲,他愛的鞋子和昂貴的玩意兒。
卻帶了一書包的書,沉甸甸的。
少年仍然住在陸宅,但下人的嘴臉變化的悄無聲息。
沈肆第一次到陸宅來時,沈家如日中天,他還是那個矜貴的首富家的小少爺。
陳沅沅哪敢開罪他啊,當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後來,他再來時,沈家破產清算,他一朝跌落枝頭成山雞,陳沅沅的醜惡嘴臉就顯露出來了。那時候,這個女人尚且還做的不至於那麼過分。
直到,陸昀公佈了和他的婚約之後。
女人姣好的面容在談論到這個問題後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她開始做一些小動作,明知道沈肆花粉過敏,卻仍反覆的往他房間裡擺上過分濃鬱的花束。
故意上一些他不愛吃的菜,故意在他最喜歡的車子上留下劃痕。
甚至是悄悄的丟掉他的東西。
一開始陳沅沅只是試探,直到她發現,沈肆雖然跋扈,但卻學不會告狀。
而他似乎又有那麼點的所謂憐香惜玉的感情,竟然不好意思對她一個女人動手。陳沅沅笑而不語,越發的猖狂起來。
直到少年忍無可忍,對陸昀提出,他要搬出陸宅。
沈肆離開的那一天,陳沅沅面帶微笑的站在門口,故意似的站在了陸昀的旁邊,柔聲說道:「少年要常回來玩啊。」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沈肆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沒有人看見他的隱忍,他的惱火,他只是咬牙切齒的離開了。
在那個刮著風的秋天,他不願意再看眼前刺眼的景象哪怕一眼。
少年坐在車後座,車窗開的很大,風冷冷的刮在他臉上,他眼圈一點點紅了,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
少年握緊了手中的書,那是陸昀送給他的成人禮。
哥哥,你是不是後悔和阿肆結婚了?你是不是不喜歡阿肆?
那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和我結婚呢。
你明明不喜歡我啊。
他到底只是個十八歲的男孩子,他被保護的太好了,面對那些透徹的惡意,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他能做的,就是將自己藏起來,躲起來,逃避了,見不到了,好像那些無處不在的惡意就會消失似的。
這種情況,一直到周瑾回京城,才得到解決。
那是個冬天,漫天的雪花飄啊飄,兩個不會喝酒的人坐在一家小酒館裡,喝著度數只有5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