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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捺住怒火。
嘆息一聲,單手拍了拍伍木蘭的手背:「哭啥,長壽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事業幹得風生水起,還娶了個好媳婦,你看淼淼對咱們多孝順啊,隔三岔五來陪你說說話。等過陣子小兩口生了孩子,咱們還得帶小重孫呢。」
伍木蘭擦了擦淚。
淚中帶笑:「是,咱們還得看重孫呢。淼淼性子太柔,長壽又太渾,要讓他倆教孩子不定歪成啥樣。」
「嗯,我給他們打電話去。」
伍木蘭點頭:「成,今天就把這事辦了。」
她其實還有話沒說出口,估計老頭子也猜到了。美芬對長壽是放任自流,對韓成青的兩個孩子卻過分上心,實在有違常理。
只有一個可能,兩個孩子是他們苟合的證據。
真是糊塗!
真是寡廉鮮恥啊!
臨近年關,韓大業在家的時候較之以往更多。
冷不丁接到岳父打來的電話,他有片刻走神。
自韓勒大病一場,覃家人除了公務上跟他有所溝通,私底下從不理會他,將電話打到家裡而不是辦公室的情況屈指可數。
到底出什麼事了,非得他上門,還特地宣告帶上美芬呢?
韓大業有些糊塗。
覃美芬約了人做頭髮,剛換了衣服下樓,見韓大業拿著電話走神隨口問了句:「跟誰講電話呢?」
「你爸。」韓大業回神,將聽筒掛回去,站起身:「去臥室把我的大衣拿下來,咱們到你爸媽那兒一趟。」
覃美芬嗤了一聲:「我看沒什麼重要的事,一會兒你自己去吧,我都跟人約好了燙頭髮,食言不好。」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轉身回樓上臥室,幫韓大業拿外套去了。
覃美芬取了衣服,遞到韓大業手裡後,就到玄關換鞋:「弄頭髮得好幾個小時,晚飯我沒空做了,你們到食堂去吃吧,或者煮個面也行……」
韓大業皺眉,聲音不悅:「頭髮下次弄,老爺子特地交代了咱們倆都得去,你也不想大過年鬧得二老不高興吧?」
覃美芬穿鞋的動作頓了頓,滿臉不耐煩。
「到底什麼事啊?平時上門嫌我煩,我這有正事呢他們又來電話了,真是……」不消停。
不會是病了需要人伺候吧?
或者,小兔崽子又跟他們告狀了??可家裡最近沒人惹韓勒啊。
覃美芬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爹孃咋突然召見她和韓大業了,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好事。
既然是壞事,那她只能往韓勒身上猜了。畢竟,在爹孃心裡,韓勒這個外孫比她這個女兒重要多了。
韓大業沉著臉,大聲呵斥道:「行了,你今天話怎麼那麼多?頭髮哪天不能燙,至於唸叨半天嗎?」
覃美芬臉白了白,她還真不是為了燙頭。
總歸有點心虛。
但還是小聲叨叨了一句:「我又沒說什麼,沖我發什麼火,你自己不也不想去嗎?」
韓大業穿上大衣,走到覃美芬面前橫了她一眼。
他是不想去覃家。
覃家人沒有居高臨下的對他,但他就是不想聽到別人將他和覃家扯到一塊,以為他的升遷是沾了覃家的光,以為他成了覃家的乘龍快婿才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他們抹殺了他的能力。
將他當成了靠老婆發家的軟飯男。
韓大業窮苦人家出身,最恨的便是他人隨意踐踏他的努力和自尊。即使說那些話的人跟覃家沒關係,但他對覃家的排斥卻是根深蒂固。
尤其是,他們將韓勒生病的事怪在長子頭上後,韓大業對覃家人的厭惡越來越深。
也是這兩年意識到自己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