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邢珹斂起眸光,沒有正面回答弟弟的問題。
「我怎麼不知道你也好這口?」
湊到大哥的耳邊,邢珹壓低聲音道:「那為什麼以前邀請你來參加遊戲,你每次都拒絕?」
「還是說,哥其實是想在父親面前,繼續維持住好兒子的形象呢?」
「那你現在就去稟告父親。」邢珹語調淡淡,「看你做出這樣的事,他是罰你,還是罰我。」
邢十將路當歸抱進了後車廂,邢珹也並不準備久留。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夾在指尖,遞到了邢瑀的眼前:「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手不要伸得太長。下次再被抓到偷闖監控室,就不只是罰款的事了。」
看到邢珹手中的照片,邢瑀傻眼了。
照片是在一間安保室拍下的。他派到附屬醫院裡調查邢珹的手下老劉,被幾名醫院的保安押著,抱頭蹲在角落裡。
怪不得老劉這幾天都沒有傳來訊息,原來邢珹早就發現自己在醫院裡埋了暗線。
邢珹沒有理會弟弟的反應。他柱著手杖,步履從容地轉過身,走向敞開的副駕駛門。
眼見保鏢馬上就要關上車門,邢瑀揚聲開口:「哥,有精神疾病的人,是不能擔任企業法人的,你知道嗎?」
他一直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但根據手上收集到的資訊,他有理由懷疑,邢珹一直在隱瞞的事,一定與這方面有關。
更何況,邢珹的親生母親,也就是父親的原配妻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誰知道她會不會把病遺傳給了自己的兒子?
「砰」地一聲響,車門在邢瑀的面前合上了。
灣海集團的車在大門口開道,山莊裡的安保人員並不敢擅自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色轎車沿著盤山公路絕塵而去。
大少剛來不久就離開了,還順道帶走了二少的獵物。
--
布加迪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
自從知道大少和路醫生還有著一層不可言說的關係,邢十一上車就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打擾主子的好事。
上車以後,路當歸就一直躺在後車廂的座椅上,仰著頭不斷地喘氣。
汗水打濕了額前的頭髮,眉頭因為壓抑而緊緊皺著。體內的熱浪不斷席捲著路當歸的四肢和大腦,他的雙肩漸漸顫抖起來,仰起的脖頸露出脆弱的喉結。
邢珹一直閉著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
汽車駛入進城的收費站,隱隱約約看到了窗外的高樓大廈,路當歸翻了個身,睜開迷濛的雙眼,對坐在前座的人開口:
「邢先生麻煩送我回家。」
他要回家,等藥效過去,恢復了正常,就馬上去警察局報警。
邢珹:「你家在哪?」
路當歸沒說話。
他的胸膛急促地起伏著,汗水漸漸順著脖頸淌入了領口。一雙手緊緊扯著胸口的衣料,聲音變成了混雜著喘息的悶哼。
本來以為藥效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還是那麼痛苦。
「大少爺,這——」
看了一眼後視鏡,邢十向主子投去了問詢的目光。
「回本宅。」
過了一會,他聽到主子淡淡開口。
聽從大少爺吩咐,邢十馬上調轉車頭,朝著城北的方向駛去。
他注意到,主子一直將手杖緊緊攥在手中,手背上已經冒起了青筋。
第18章
刺眼的車燈劃破長夜,跑車踏著夜色駛入北郊海濱大道。
刑景山長住國外,帶走了大部分安保人員。偌大的宅子裡只有幾名看家的保鏢和打掃衛生的阿姨。
看到黑色布加迪出現在道路盡頭,刑宅門口的保鏢連忙開啟大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