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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池按著他手腕,猶豫了片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說和豆哥啊?」
「嗯。」
「昨天夜裡。」
「……」路池在心裡掙紮了大約半秒,鬆手了,「那你去吧。」
職業電競這行能接觸到的女性少得可憐,所以路池父親也把路池的性取向歸結於入錯行。五年來睜眼閉眼都是大老爺們,一天24小時有一半時間在dota2渡過,休賽期用來補覺,衣櫃裡是四季隊服。
所以有個女朋友,真的挺不容易。
然後他開始糾結今年春節的事情了,點開微信,上一次和路老爺子聊天是一個月前。路霄弘告訴他家裡新換的門鎖密碼,路池回了一個好。
後來齊小豆是哽咽著繼續訓練的,荊宴想著要不晚上訓練縮減倆小時讓他們好出去吃個宵夜,結果齊小豆化悲憤為力量,誓要拿下秋季賽冠軍的積分,穩進ti。
這也是路池輔導盛書渙的目的。
晚十點整,gallows基地客廳。
荊宴和路池坐在餐桌邊,路池的手機裡在用最低音量播放盛書渙的直播。
荊宴在筆記本里圈出他記錄的一個時間,他的膝上型電腦裡把這一局的錄影跳到這個時間,「這一波,阿渙的視野裡看不到,但他好像察覺到什麼,從符點這裡直接往中路走。」
「預判到了。」路池說,「他打路人天梯這麼多年,天梯局的輔助不像職業戰隊的輔助會掐著時間去補視野。」
荊宴:「你是說……警覺感?」
路池點頭,「對,路人局裡的中單狂魔,必須把自己玩成孤狼。過於依賴隊友,尤其依賴輔助的路人局中單,是爬不到前一百名的。」
這有點像自然淘汰,那些沒有視野被抓死的中單,都被淹沒在國服一百名以下了。
而盛書渙常年混跡天梯路人局培養出獨行動物對危險的直覺在職業訓練賽裡自救了許多次。
荊宴覺得很驚喜,「他今天下午這麼規避了起碼三次被單殺的情況,這是沒有邏輯的直覺嗎?」
「不能說沒有邏輯,直覺是繞過邏輯獲取答案的一種方式。」路池看著荊宴指出的三處直覺規避風險現象,「人類大腦會做出失敗總結,每個人的總結能力不同,這是他自己在天梯裡摸爬滾打的結果。」
如果加以訓練,說不定是個不可多得的指揮。
「可惜了,做主播去了。」路池不自覺地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荊宴方才在專心看錄影,「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
手機裡的直播畫面中跳出獲勝畫面,路池上樓敲開了gallows現役中單的門。
「又來噴位啊。」盛書渙笑笑,「請噴,下次別敲門了直接進吧。」
「來誇誇你。」路池前一晚拖過來的小沙發還在那兒,他直接坐下,「神意識,躲過三次擊殺,繼續保持。」
盛書渙原以為路池要說他下午上頭強殺追到人家高地的那一波,臉上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謝……謝謝池神誇獎。」
彈幕:這個b的耳朵是紅了?
彈幕:我他媽音量拉滿了都聽不清池神在說什麼,這倆怎麼這麼見外?
「不客氣,再開一局,看完我回去單排了。」路池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正說話,螢幕裡進入選擇英雄介面,敵方拍下了版本答案中單黑鳥。
「手一把風行者。」路池懶散地笑笑,「打輸了我讓荊宴把你換了,讓徐然然來。」
他的聲音不大,坐得又有些遠,麥克風收不進他的聲音。但盛書渙能聽見,回頭瞪他,「好啊,你繼續教徐然然,我多給你準備點降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