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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謝池淵口中卻突然多出來了一個莫名冒出來的好心人。
謝池淵與前任夫人赫連城不歡而散,赫連城恨謝池淵恨的要死,自然不會是這好心人。
所以這人是誰?
在不知不覺中叫魔尊這麼在意?
江寰目光深了些,心中一瞬間升起一股自己也不熟悉的不悅。
這種不悅讓他雖知謝池淵最愛的是自己,但卻依舊無法控制住暴戾,只能神色沉沉看著一無所知的魔尊。
謝池淵對這樣的目光毫不察覺。在軟榻上坐了會兒之後,他回答了幾個問題便睡著了。
莫名其妙的睏乏從骨子裡透出來,活像是他幾百年沒睡一樣。謝池淵第一時間沒有想到用靈力抵抗,長睫落下便閉上了眼。
江寰在他醒著時一副疏離漫不經心的樣子,此時看了會兒卻伸手替他將掉了的銀冠撿了起來,在收緊了那銀冠之後,還是拿了件絲毯。
「夫人。」謝池淵感覺到身上一暖,餘光看到夫人一身藍衣,喃喃了兩句便安心睡了過去。
一副對美人很放心的樣子。
江寰指尖微頓,因為那「好心人」升起的不適慢慢被撫平了些。謝池淵身上帶著絲冷梅香氣,在安靜的閉上眼時顯得十足純然無垢。
江寰離他很近,不由伸手貼了貼他冰涼的面容,又移到眼尾,將謝池淵因醉酒而升起的薄紅暈染的更加厲害了些。
他雖平靜下來,但到底也心情不好,動作重的叫那白髮青年眉頭蹙了起來,悶哼一聲,就連雪白的睫羽也輕顫了兩下。
江寰看著那染上胭脂的那片雪色,指節微微收緊,他清雋孤高的面容上一片沉靜,眼底卻發紅。
在看了謝池淵一會兒後,最後卻還是抿下唇角收回了手,不再看謝池淵。
他好像有些太在意這個人了。
……
謝池淵是在一陣悠揚的琴聲中慢慢轉醒的,他一覺睡醒已經到了第二天白天。此時天色已亮,他被太陽閃了一下伸手遮著眼睛,過了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睜開眼來。
等等,這裡不是他寢殿?
謝池淵挪開手,又看了眼旁邊裝飾,這才記起這是美人住的後殿。
他記憶斷層了一瞬,之後才慢慢想起昨晚好像是來替美人寢殿來掛燈籠的。不過……他怎麼會睡在這兒?
謝池淵還是有些不明白,悠悠的琴聲此時停了下來,他抬起頭便見美人收了手。
「你昨夜喝醉了,便在這裡睡下了。」像是知他的疑惑一樣,美人開口解釋了句。
他身上痠痛,果真是醉酒的症狀,此時微微一細想便聯想到了合歡宗送來的那梅子酒上。他好像是喝了那梅子酒之後就斷片的。
看來果真是喝醉了。
不過謝池淵坐起身來之後眼皮一跳,看了眼正襟危坐的美人,小心問:「本尊醉酒後可有失態冒犯夫人?」
謝池淵就害怕自己酒後胡言亂語,自己好不容易追來的夫人就沒了。
江寰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寢殿之中安靜了下來,就在謝池淵眼皮跳的越來越厲害之時,江寰才開口:「魔尊多慮了。」
「魔尊昨夜一過來便睡倒了過去,什麼也沒說。」
聽他這樣,謝池淵微微鬆了口氣,他沒有注意美人中間的停頓,以為醉酒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自己什麼也沒做。
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總算稍微放鬆下來一些,謝池淵放下按著眉心的手,站起身來:「有勞夫人照顧本尊一夜。」
「這燈籠既然已經掛上,本尊就……先回去了?」
他轉身拿起榻上的銀冠,語氣狀似輕鬆。
雖然美人說他什麼也沒做,但是一想到在美人面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