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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追人的招式可沒有哪一個看起來像是正常人。

對心上人圍追堵截又捨不得強迫對方，這樣的人要能當間諜，灰域這些人怕是不用混了。

至於對夏石心懷仇恨並且把這個自己加戲的人設貫徹到底的唐舒，以及危險就在身邊卻一點都沒有察覺的夏石，更是在到達灰域的第二天就被排除間諜的範圍了。

其他人對於d星掌權者來說根本不足為慮，因為要麼是一些走投無路的老弱病殘，不然就是那些被那批文物吸引來的專家學者，在灰域大多數人看來，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用費心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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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知和方煜承沒錢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很快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

灰域從來不是做什麼正經生意的地方，那些有錢又捨得花，而且腦子還不太好的小少爺，就是做不正經生意的那一波人重點關注的物件。

不管那幾個小少爺是不是為了那批傳說中的文物來的，在有心人的眼裡都沒差。

當然了，那些考古學家們也不是很受歡迎。

因為老學究一般沒錢，就算有錢也不會原意花在別的地方，不好坑也不好騙，所以那一批……大多數人都比較希望留著慢慢宰。

方煜承猜測他們會被盯上，尤其是從老傑克那裡得知了現在d星的勢力分佈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灰域並不是某個勢力的一言堂——也許在數百年前或者更早的時候還是域主的一言堂，但是發展到了今天，d星的勢力已經變得龐大而又錯綜複雜。

令整個星際如雷貫耳的殺手集團灰鷹，原本擁有這一片星域所屬權的d星域主，專為各種亡命之徒準備的光明賭場，還有聯邦和帝國派遣駐紮的隱秘勢力，以及來去自如把灰域當成半個據點的各路星盜，因為身份特殊被追殺到星域的倒黴蛋組成的復活者聯盟，從聯邦和帝國監獄出逃的逃犯構成的暗處威脅，異獸和蟲族都被當做是表演嘉賓的地下角鬥城，五花八門的勢力格盤踞在這個星球上。

d星表面的平靜就像是湖面的薄冰，一不小心就會融化成湖水，掀起滔天巨浪。

方煜承他們本來的目的並不是攪亂池水，僅僅是追回聯邦被盜的走私文物，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們必須確定那一批文物，到底在哪一個勢力的手裡。

在他們遊蕩的這幾天，唐舒作為最強的後勤，已經出其不意的打入了復活者聯盟的內部，並且確認了文物不在這個勢力中。

「這個聯盟說白了就是一個弱者的組織，內部薄弱不堪一擊，雖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招攬來了一個兩個能打的大佬蝸居其中，讓其他的勢力都十分忌憚，但是本質就是一盤散沙，只要那些強者不出手，就沒有能力拿到那批文物。」

夏石目瞪口呆的看著侃侃而談的唐舒，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唐舒。

「哦，對了，從聯盟那裡坑來了一筆啟動資金之後，我還順便去了一下光明賭場，把資金翻了一番。」

夏石：「……」好的他懂了。

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本來他還在想自己和唐舒其實也沒差多少，雖然成績比唐舒差了點但是好歹穩定在前三，從前他還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和唐舒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結果一到真正的實踐中，他的短板就暴露出來。

夏石在資料方面有著超乎想像的敏銳力，以前完成後勤系的資金籌集任務多半靠著那些資料和對商品的敏銳，但是這些直覺是不能幫助他戰鬥的。

他環顧四周，發現就連被他們認為是比老師更恐怖的惡魔老傑克都對唐舒的發言表示了讚賞，大家看向唐舒的目光都充滿著驚奇和佩服，心裡不禁有些失落。

果然他還是比不過唐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