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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四枚殺生石

哪怕還沒有成年, 但是身為蝙蝠俠的二代羅賓，傑森已經擁有了一個屬於年輕男性的成熟體魄，高大且英俊，就如同他的養父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一般。他很尊敬他的養父，哪怕他們之間堅持會因為意見不合而發生爭吵。他愛自己的父親，就如同蝙蝠俠愛他一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傑森應該立刻去見蝙蝠俠, 告訴他自己沒有死, 好讓布魯斯放心。但是情感卻讓傑森不想這麼做。他是第二代羅賓, 在他前面, 永遠存在著一個已經單飛的夜翼迪克，而他，則是迪克離開之後，蝙蝠俠挑選的替代品。

他知道蝙蝠俠的不殺原則，而且蝙蝠俠一直遵守著這個他自己定下的原則，從不殺人，而小丑則是一直希望蝙蝠俠能夠親手打破自己的這個原則, 從而徹底墮落。為此小丑經常會幹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這一次, 為自己, 為蝙蝠俠的二代羅賓挑選出的虐殺葬禮, 就是其中之一。

傑森並不覺得蝙蝠俠會因為這樣一時的憤怒而殺人，特別是殺了小丑，因為蝙蝠俠很清楚小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如果蝙蝠俠真的動手殺了小丑, 那麼小丑就贏了。親手打破了不殺原則的蝙蝠俠，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小丑。所以傑森毫不意外這個結果，哪怕他還不曾親眼見證，而理智也讓傑森願意站在布魯斯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並且理解這個父親。但是在情感上，傑森依舊控制不住的感到憤怒和悲涼。他所尊敬的，愛戴的，給予了全部信任的父親不會為自己的死復仇，哪怕他的兒子很有可能已經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傑森一直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哪怕作為二代羅賓的他已經陪伴蝙蝠俠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夜晚，但是，他依舊不夠出色。衝動，任性，意氣用事，這些缺點讓他做事總是受到蝙蝠俠的責怪，甚至這一次，這些缺點讓他無限接近於死亡。想到這，傑森抬頭看了一眼身邊隨意的站著，正在欣賞自己指甲弧度的珈藍，不過不是因為她，自己早就死了。或者應該這麼說，他不應該繼續活著，他死了，迪克是不是就會重新回來做蝙蝠俠的羅賓，會做的比自己更出色，又或者，蝙蝠俠會重新找一個羅賓頂替自己的位置，就像之前，自己頂替迪克那樣？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傑森的心臟就會忍不住的抽痛。

如果是迪克被小丑抓住，如果是迪克遭遇了這一切，如果是迪克差點死在這裡，那麼蝙蝠俠會不會更加憤怒，會不會，真的殺了小丑。理智告訴傑森答案依舊是否定的，但是感性卻逼迫他去思考另外一種可能，傑森知道他現在這樣很危險，但是他卻有些心甘情願，或許這就是人性？又或者，有些時候，差之毫釐，真的謬以千里。

正當傑森沉浸去思考中的時候，他感覺有人在看著他，猛地一抬頭，便看到了玉藻前那雙金色的眼睛。原本帶著笑意的那雙眼睛裡，此刻帶著滿滿的惡意與冷漠，但是在下一刻，卻又變成了初見時的溫和，這個轉變來的太快，快的讓傑森以為他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

「aster，你在想些什麼呢？你現在給人的感覺，有點危險哦。」說完，珈藍撇了撇嘴，抬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難道你還在為了那個差點殺掉你的敵人而耿耿於懷嗎？還真是對不住啊aster，你對我的呼喚來的實在是太晚了，晚到，我必須在殺掉他和救下你中，做出一個選擇呢。那麼現在，我們去彌補一下之前的遺憾吧，是乾脆利落的砍頭，還是試試看那傳說中的凌遲，又或者乾脆割開他四肢的血管，然後把他泡進水裡，讓水被他的鮮血染紅怎麼樣？不過就我之前看到的景色來看，靈魂如此骯髒的人，鮮血的顏色肯定很醜。」

傑森瞬間被珈藍那可怕的發言嚇到忘記之前自己心中的怨念和自毀傾向了，他現在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