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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娉婷前些日子放暑假回到國內,原本想過一段神仙日子,沒想她剛回家沒幾日,家裡就來了個老熟人——自己之前在洗浴中心外見到的那隻鴨子。
鴨子是不尋常的鴨子,品種複雜,家世離奇,甚至還認識自己的老母親。
傅姍站在傅娉婷門口,沒有看見女兒臉上的異色,只顧笑意盈盈地介紹到:「婷婷啊,這是你林阿姨的兒子,鄭澤,你們年輕人應該都看過他演的電影吧。」
傅娉婷嘆一口氣,覺得人生苦悶,畢竟,她要真看過,當初就不至於犯那麼大一錯了。
但好在她平日裡囂張慣了,做壞事一向理直氣壯,對著眼前找上門來的鄭澤也能臉不紅氣不虛,仔細打量一陣,還能變換思路,認為自己當初之所以將人認錯,完全是因為眼前這人長相太不端莊,衣著太不檢點的緣故,甚至舉一反三,認定他本人風氣不佳,一定和洗浴中心裡的工作人員有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鄭澤原本被母親派過來給傅姍送四十歲的生日禮,沒想到私下裡跟傅娉婷聊了幾句話,得到她這樣的評價,一時氣得兩眼發黑。
他也十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順風順水二十幾年,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卻偏偏要遇上傅娉婷這樣的倒黴玩意,偏偏兩人因著母輩的交情,還翻不得臉。
傅娉婷不知道她媽心裡打著跟鄭家聯姻的想法,每每聽見傅姍在自己耳邊唸叨鄭澤的好,只覺反胃,如今接到白宴的電話,一時只覺看到了聖母瑪利亞,連忙找著藉口買機票,頭也不回地跑了。
孫秘書在機場接到傅娉婷,兩人在車上聊了聊年曉泉發生的事,傅娉婷從她的描述中感到些許奇怪,再細問了幾句話,見孫秘書躲躲閃閃,一時恍然大悟,當即打著電話給白宴,直截了當地問:「哥,所以這次年姐姐的事,是你搞的鬼?」
白宴此時正在看著電腦裡的財務報表,「嗯」了一聲,態度擺得無比坦蕩自然。
傅娉婷被他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倒是弄懵了,坐在車上,深吸好幾口氣,許久之後,才重新開口問到:「你到底圖什麼啊,你有沒有想過,年姐姐之前為什麼不想跟傅氏合作。」
白宴沒有回答。他看著螢幕裡的數字,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輕一敲,說起話來,顯得十分冷漠,「很多事情不在於你想不想,而是在於應不應該。」
傅娉婷聽見他的回答,一瞬間皺起眉頭來,她扭了扭胳膊,很是無奈地告訴他:「但年姐姐肯定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她有選擇自己事業夥伴的權利。」
白宴在那頭沉默下來,好一陣之後,忽的低笑出聲,將座椅轉過去,望向窗外的一片明媚,回答:「所以呢?她現在只是還不適應被人保護起來的生活。等她習慣了這些,她就會知道,很多彎路,其實是大可不必去走的。」
傅娉婷聽見白宴的話,明明是八月的天,身上卻隱隱發起涼來,她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漫湧起一股忐忑、不安、與憤慨。
可當她開啟門看見白宴的那一瞬間,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卻又一縷一縷地化作了無奈和心酸。
白宴看上去過的並不好,原本削瘦的臉龐如今變得越發凌厲了許多,眼神好似沉在一潭死水裡,唯有偶爾閃過的一點亮光,像是刀尖上的鋒芒,帶著些浴血的冷冽質感。
傅娉婷於是到了嘴邊的責備,一時間又說不出來了,最後嘆一口氣,只能低頭往屋裡走。
年曉泉對於傅娉婷的忐忑一無所知,等三個人吃完了飯,她還讓兄妹兩齣去散一散步,消一消食。
傅娉婷於是點頭答應,帶上狗,沿著碧灣小區的湖邊走,兄妹兩彼此沉默,直到身旁有成群結隊的孩子呼嘯而過,她才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有些彆扭地開了口:「哥,我知道,你之前跟顧析那些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