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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曉泉此時感到了白宴的興致盎然,好不容易抬起頭來,使勁推了推他的胸口,喘著氣說道:「還沒有洗澡呢。」
可白宴不以為意,將人重新抱起來,還往上掂了一掂,一邊往樓上的主臥走,一邊面無表情地告訴她:「等會兒一起洗。」
於是一個多小時之後,年曉泉終於被自己腹中的飢餓弄得眼冒金星,抬起胳膊,沒好氣地推了推身旁的白宴,眼中帶著些許委屈與控訴,咬牙切齒道:「餓,要吃飯飯。」
白宴在這樣的時候向來很好說話。
他低聲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只是捏著年曉泉的臉蛋,對著她下意識撅起來的嘴巴咬了一口,低聲說到:「嗯,我去做意麵,你先洗澡。」
年曉泉見他手又貼上來,生怕他繼續糾纏,連忙點頭答了聲好,在浴室裡裡裡外外洗了一遍,還給頭髮做了個膜,終於下樓,坐在餐桌上,吃起了白宴做的蘑菇奶油意麵,等肚子吃得半飽,解了腹中的飢餓感,她才將動作放慢下來,抬頭看過去,毫不避諱地說到:「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我跟容先生在一起吃晚飯的事?」
白宴回來時在飛機上吃過東西,此時並不餓,聽見年曉泉的問話,卷面的動作便停頓下來,他抬頭看向年曉泉的側臉,問:「你不懷疑我找人跟蹤了你?」
年曉泉過去因為白宴對於自己的控制慾發過大脾氣,兩人之後交談許久,白宴終於剋制了許多。
那之後,年曉泉像是也對自己的戀人給予了十足的信任,再沒有對他的行為表示過懷疑,此時,年曉泉見白宴這樣問,便抬頭看了過來,很是認真地答道:「你之前答應過我不胡來,所以我當然相信你。」
白宴看著此時年曉泉清亮的眼睛,心中那些原本想要質問、宣洩、甚至是骯髒的情緒,一瞬間就像是被安撫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像是因為年曉泉這樣簡單一句話,成為了一隻心甘情願、臣服下來的野獸,在她坦誠的眼神裡,它沒法不收起自己身上傷人的尖刺,或是掌上帶血的爪牙。他於是低頭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將上面的兩張照片翻出來,放在了桌上。
年曉泉於是低頭看了一眼,輕嘆一聲道:「應該是年佑。昨天…我帶他和容先生見了面。」
白宴對此並不覺得意外。
他只是在心中,隱隱地生出了一股被冒犯的不悅,不是因為年佑,而是對於容緒。
白宴知道自己對於容緒的嫉恨其實已經有些超脫了自己的控制,但他自認將它們偽裝得很好,所以跟年曉泉聊起來時,神情也放得很是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年曉泉的側臉,伸手將她嘴角的醬汁抹下來,放在手裡,緩慢地揉捏了一陣,而後靠過去,挨著年曉泉的耳朵,低聲問到:「如果有一天,我和容緒被抓了,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救誰?」
年曉泉因為白宴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話,忽的抬起頭來,一時間有些愣了,兩三秒鐘之後,她才「噗嗤」一聲大笑出來,而後,像是安撫家中鬧脾氣的孩子,伸手抓住白宴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左右晃了一會兒,直白地答道:「救你救你只救你。無論誰來問,我都會回答,我只救我可憐的晏晏小妹妹。」
白宴像是被她的模樣弄得有惱羞成怒起來,一時間紅了耳朵,「嘖」上一聲,顯得不大高興,甩開年曉泉的手,轉頭使勁吸了一口盤子裡的意麵,面露嫌棄,許久之後,見年曉泉還笑笑得盯著自己,便又低聲罵了一句:「誰要你救。」
年曉泉因為他這一句話,整個人更是笑得無法控制。
兩人晚上從外面遛完狗回來,白宴也不知怎麼忽然生出了興致,在書房拉著年曉泉彈了一會兒鋼琴,然後早早回了床上休息。
年曉泉或許是因為晚上餐桌上的那一番話,對白宴難得地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