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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約約在其中看到了穿著羽織的兩面宿儺的身影,而與他對戰的人似乎是被打飛了出去,以至於他還沒有捕捉到方位。
和之前他被兩面宿儺暴打的時候一個待遇,不同的是,這次兩面宿儺明顯是動了殺心的。
倒不是說兩面宿儺與他對戰的時候特殊對待,而是對方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也沒什麼,假如僥倖活下來,那隨便養養也算是一個調劑。
而外面那個咒術師,顯然捅了兩面宿儺的雷點。因此,立神愛可以看出,不僅戰鬥的量級完全不同,兩面宿儺認真運用了術式,明顯沒有打算讓對面的那個人活下來。
煙塵散去,對面的咒術師似乎也實力不俗,後退了幾步勉強站穩了。
「經常有人來挑戰他嗎?」立神愛問。
「是啊,簡直像蒼蠅一樣煩人。」裡梅說,「不過大人就是最強的。」
立神愛選擇性地忽略了裡梅的彩虹屁,隨口說道:「咒術師之間互相切磋,促進技術進步,是很好的事情啊。」
聽到這話,裡梅的臉色有些古怪,「大人才不是咒術師,你不要把大人放在和那種人一個位置。」
「好的吧。」立神愛趕緊順了順對方毛。
外面的咒術師實力顯然不過關,沒過多久就露出了頹勢,而這時兩面宿儺甚至連領域都沒有開。
就在看著外面戰鬥場面的時候,立神愛突然想起來,儘管他心裡一口一個兩面宿儺,但是其實他最開始應該不是這個名字。
他是在咒術全盛時期,被眾多咒術師聯合圍剿以後,留下化作無法消滅的詛咒,才被稱呼做「兩面宿儺」的。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大人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告訴我嗎?」立神愛問一旁的裡梅。
「大人的名諱豈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稱呼的,只有能夠和大人並肩的強者,才有這個資格。」
似乎是不準備多談,裡梅收回了看往窗外的視線,說道:「你就在屋裡好好呆著,別自不量力去大人的交戰場上。我先走了,有事會叫你。」
立神愛點點頭,看著裡梅關上門,內心隱隱腹誹,該不會裡梅也不知道兩面宿儺的真名,所以才隨便用這種看起來高大上的理由搪塞他吧。
他這具身體的自愈能力十分強悍,就在他睡覺——也就是回現代掛機一週——的一晚上,昨天那種骨裂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
算算估計不超過一星期,他就可以把木板拆了正常活動。
得虧這具身體素質好,在這種時代,即使前天宿儺沒有殺他,以後假如他拖後腿,絕對會毫不留情地被幹掉吧。
肚子很餓,立神愛坐在桌前,看著裡梅送過來的食物陷入了沉默。
他看著盤子裡乾癟粗硬的飯糰,和幾片菜葉子,又想到之前借宿在小村子裡時候吃的稀湯寡水,深刻地覺得,也許上天讓他重活一次,就是為了讓他減肥的。
難道兩面宿儺也是這樣的伙食嗎?
那他就不奇怪後世兩面宿儺一在虎杖悠仁的身體裡跑出來,就啃了咒靈的肉,還嫌棄了句味道不怎麼樣。
就這伙食吃上幾十年,估計味覺都要消失了吧。
立神愛暗暗把閱讀一千年前的歷史書加上行程,就等換號以後回去好好研究這個時代究竟還剩下什麼能吃的。
儘管賣相不好看,吃起來也特別硬,他還是三兩口就把這些食物吃了個精光。不管怎樣,在飯量上裡梅沒有苛待他。
本以為還會在這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沒想到第二天裡梅就讓他收拾東西,要離開這裡。
「怎麼突然要走?」立神愛愣怔著問道。
「你不會真以為這種破地方就是大人的住處吧?」裡梅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