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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芷珊冷著臉。

經紀人叮囑，「黑月光這一角，只要路穗穗不主動辭演，我們是沒機會了。」她道：「你明天還要和她見面，綜藝是直播的，你要控制好脾氣！別在粉絲面前崩了人設。」

這一點，馮芷珊自然清楚。

她從不會在粉絲面前出錯，在粉絲那裡，她是個有趣又高情商的藝人，他們都會哄著她。

「嗯。」

「回去休息吧。」經紀人看她，「明天我讓化妝師把你妝容弄弱一些。」

馮芷珊知道她想法，希望她在粉絲面前賣慘。

她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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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七點，路穗穗剛起來就被工作人員帶走了。

《大膽密室》收官期正式開始錄製，週末休息的很多網友紛紛早起打卡，湧進直播間。

因為昨晚公開選角的問題，馮芷珊的粉絲全都在刷『珊珊加油』『珊珊我們永遠愛你』『珊珊你好棒』之類的彈幕。

原本，路穗穗那少有的一些粉絲是沒想要做點什麼的，但馮芷珊粉絲實在是太煩了，霸屏不說，還一直說你比其他人優秀，只是昨天發揮失誤，你可以再次拿回自己的主場什麼的，讓路穗穗粉絲不服氣了。

路穗穗粉絲是不多，但也不能忍受你們這樣陰陽怪氣。

瞬間，兩家粉開始在彈幕吵架。

直播間彈幕根本不能看。

夏莉收到這訊息時，哭笑不得在忙碌間隙點開直播去看。

兩家粉絲吵的太熱了，馮芷珊粉絲不斷發彈幕，而路穗穗這邊，粉絲雖然在回擊，但因為她粉絲實在是有點兒少，根本還擊不過。

夏莉思忖了會，點開路穗穗的粉絲後援會官博看了看。

嗯，她的粉絲後援會前不久剛成立的，還有各種粉絲反黑微博等，目前關注的粉絲不多，後援會不過十萬，反黑那裡更是少。

沒辦法，目前來說，她還沒在圈子裡站穩腳，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作品出來讓粉絲喜歡。

思及此，夏莉覺得自己得再給路穗穗安排點其他工作才行。

吸粉的那種。

……

樂樂和李默站在一塊，兩人不約而同在外面等著，然後看直播。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大家吵架了，她憤怒地發了幾條彈幕後，看李默什麼動作都沒有，喊了聲：「默哥。」

兩人都是路穗穗的助理，李默雖是後來的，話也少，但他壯，年齡也比樂樂大，她喊哥最合適。

李默看她。

樂樂道：「你能不能註冊一個號，幫忙發彈幕回懟啊？」

李默：「……」

他瞟了眼樂樂手機螢幕上發出的那些文字，眉頭輕蹙，「怎麼發？」

「我教你。」樂樂眼睛亮了亮說：「這樣！」

她告訴李默怎麼做後，李默把手機接回去，又停了下來。

「你幹嘛不發？」

「……我不知道怎麼罵人。」

樂樂微哽，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她往李默那邊靠近，壓著聲道：「你看這裡有人說我們穗穗姐是背後有金主在捧，她自己除了有垃圾演技還能有什麼。」

李默：「然後呢？」

「然後你就回她——那也總比你手裡只有破鍵盤好啊！一張嘴叭叭叭你還真是個三八！」

李默：「……」

看李默不動，樂樂狐疑抬頭，「你幹嘛不寫。」

李默：「寫。」

在樂樂的眼神威脅下，李默不得不按照她說出口的那些話，一字一字敲上去。

好在，有電話解救了他。

看到裴之行的來電，李默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