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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個小孩,姜筱意的火也漸漸滅了,人家大機率也不是有意,總不能和個孩子置氣。
她看了眼葉臻:「那既然我和你都做完陶胚,剩下的就是自然風乾、上釉和燒制,正常要等個兩天,我們現在可以把陶胚交給店主,洗乾淨手就能走啦。不過你看著好像挺喜歡陶藝的,要不要再做一個?」
「不用了。」葉臻鎮定自若地快步起身,清理了雙手後,斬釘截鐵地對姜筱意道,「雖然我陶藝上也挺有天分,做出的作品也是大師級的,但我想了想,你說的對,有限的時間還是應該用來探索無限的可能,隔壁不是花店嗎?我覺得我可以去研究一下插花。」
「你剛才不是說插花是女人才有的愛好?」
葉臻咳了咳,像是迫不及待離開陶藝工坊一般:「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偏頗了,藝術不分性別。何況,在這個世界,男女分工不是有所調整嗎?我想了想,我應該做好這個時代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學會插花。」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葉臻如今為了挖掘自己的興趣愛好願意去嘗試的心是值得鼓勵的,姜筱意沒再多想,跟著葉臻就要走出陶藝工坊,葉臻大概真的突然改變主意愛上了插花,腳下生風走得飛快,已經快速地閃身進了花藝店,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店鋪門口裝飾的花叢裡……
沒想到葉臻的插花熱情這麼濃烈!可見他怕是要找到自己興趣所在了!
姜筱意原本也應該緊跟其後,只是在邁進花藝店之前,她陡然想起忘記問陶藝工坊工作人員要個編碼,以便下次去取自己的作品了,因此折返往陶藝工坊又走去,然後,姜筱意終於知道葉臻突然這麼迫不及待去插花的緣由了——
姜筱意和葉臻前腳剛離開的陶藝工坊裡,此前那個孩子正在嚎啕大哭。
「我做好的陶胚被人偷了!被人偷了!」
「我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剛擺在邊上的小工作檯上,去洗了個手,回來就沒了!」
小孩大概相當委屈,一臉的眼淚,正又氣又急地在控訴偷竊走自己作品的人:「連這種東西都偷,連小孩的東西都偷,還是不是人啊!」
這不是剛才被葉臻指認把泥甩到自己身上的孩子?照理來說,他的泥都甩脫了,哪裡來還能做出陶胚?
姜筱意雖然有些疑惑,也沒多想,一路到了剛才放半成品陶胚的地方,打算問工作人員要編碼。
沒想到大概孩子鬧得厲害,陶藝店工作人員沒法,只能帶著孩子也上半成品工作檯邊上的老闆作品陳列臺了——
「小朋友,東西在我們店鋪丟了是我們工作人員沒為你看好的錯,所以為了賠罪,我們送你一個我們老闆做的成品,你在這兒挑一個就行,免費給你。」
小孩東西被偷,還是很委屈,但這話下去,好歹抽抽噎噎止住了眼淚,望向陳列臺,只是他剛抬起手指打算挑一個,餘光就瞥見了半成品工作檯上……
「我找到了!這個就是我的!這個就是我的!!!」
這孩子盯著的,不正是葉臻號稱自己做的大師級作品嗎???
小孩抹了抹眼淚:「我不要你們老闆的了,我要我自己的這個!」
……
電光火石之間,姜筱意醍醐灌頂地終於都反應了過來。
該死的葉臻!
難怪看著這麼幼稚,這分明就是這小孩做的!
把泥從轉盤上甩脫的也根本就是葉臻那壞東西!
自己陶藝水平垃圾結果還要粉飾太平,竟然趁著邊上小孩去洗手的間隙,把小孩作品給偷了!把泥甩脫的黑鍋倒是扔給了小孩!
姜筱意簡直氣的目瞪口呆,她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葉臻這麼幼稚死要面子不講武德的男人。
神他媽對花藝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