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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原因,她怕死。
這位爺不管是在史書裡還是電視劇中可都是不好相與的主兒,更是那幫重典重刑的皇帝裡頭的佼佼者,砍手砍腳,點天燈,剝皮揎草等等酷刑都是從他手裡「發揚光大」的。
沒有女主光環,她真的怕……
還有她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才引來了這位大佬的注意啊?
就在虞嬌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各種復盤亓殷出現後,她所有的言行舉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之時,玄衣男子身側躬身垂首的白衣宦官見自家主子坐下來半晌都沒什麼動靜,微頓了頓,還是隱晦地偏頭瞥了一眼龍椅上的亓殷。
然後他就愕然發現自家這位向來對任何女色都提不起什麼興趣的陛下,此時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下方跪著的某個女子。
儘管他的表情依舊與往常一樣冷冰冰的,可宦官是什麼人,一注意到亓殷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指骨在金扶手上輕叩的聲響,他就已經知道他定是起了興趣。
想到這裡,宦官下意識朝下方看去,卻只看到了個白衣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姿,和跪在地上垂至地面的烏黑長髮,因為低著頭的關係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光看那身段就知道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僅看了一眼,年輕宦官便立刻收回視線,繼續著之前躬身垂首的姿勢,絕不在心裡多嘴評價一句。
這是他從跟了這位陛下半年以來自發養成的習慣。
他並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陛下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眸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奇異,往往只是輕飄飄地看上你一眼,就像是能一眼看到你心底裡似的,彷彿你心裡想些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這樣驚悚卻又莫名的感覺使得宦官當著亓殷的面,很多時候連心裡活動都要謹記謹言慎行四個字。
畢竟在他前頭可是已經足足死了五位內侍了,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曾經伺候了三任北秦皇帝的前總管大人,誰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怎麼得罪了陛下。
也正是他這般的小心謹慎,才使得他成為待在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陛下伺候最久的一人。
不同於宦官的淡定謹慎,此時跪在下頭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道涼絲絲的視線仍落在她身上的虞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為什麼還看她?她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是不能看嗎?這位大佬難不成是那些武俠劇裡戴著面紗的女人?別人不小心看他一眼,就要對他負責的那種?
便是這時,玄衣皇帝輕叩在扶手上的指骨驟然一停,隨著衣料摩挲的聲音響起,男人一步一步朝下方走來……
一瞬間,虞嬌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女主還在旁邊呢,肯定不是因為我,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線上做法,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外表病弱嚴肅的白衣女子在心裡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唸叨著。
直到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先前還縈繞在鼻端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鬱時,虞嬌的心裡霎時間響起了那個著名的表情包語音。
你不要過來啊!
一襲玄衣的亓殷則望著那跪得認真乖巧的女子頭頂那個小巧的發旋,嘴角輕動了動。
男人的腳步停下來了。
虞嬌看著那雙停在她面前的黑色的蟠縭紋戰靴,嘴角抽了抽。
what the fk !
她在心裡「親切」地跟來人打了個招呼。
又是聽不懂的話……
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亓殷緩緩抬起手來,朝虞嬌伸去,一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有那麼一瞬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