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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手指勾在淮川袖子上,淮川只覺江畫呼吸打在他身上,讓感覺敏銳的他分外不自在。
江畫:「今晚我們便要在此洞房嗎?」
淮川如遭雷擊,蒼白的臉上泛起紅,說話都不利索起來:「洞,洞房?」
江畫嬌羞地拉住他的袖子,如蚊子般吶吶道:「嗯。」
淮川壓抑住奪門而出的谷欠望:「姑娘,何,何出此言?」
江畫語不驚人不休:「洞窟裡的石床已毀,我們也只能在這洞房了。」
重點是這床嗎?啊?是洞房!
淮川深吸一口氣,多年來的好修養在今日已幾次破功,他現在懷疑她是不是專門來克他的人了。
「姑娘,終身大事怎可如此敷衍,淮某還未下三媒六聘,告知雙親明媒正娶姑娘。」淮川找回點節奏,他抓住了明媒正娶幾字,準備和江畫打辯論賽。
江畫眼珠一轉:「淮川可有父母親朋?」
淮川一時口快:「無。」
江畫:「我也沒有,如何告知父母親朋?」
淮川忽然想起西海龍王與妻一同犧牲在神魔戰場,留下江畫獨女。
江畫:「淮川你都是住石洞,睡石床,連草屋都是自己搭的,又怎麼有錢去請三媒,下六聘?」
淮川差點就被江畫說服了。
早知今日,他就不裝窮了。
淮川:「可淮某是個瞎子,姑娘不介意嗎?」此話一出連他自己都愣了,淮川袖下握緊雙手。
江畫:「我當你的眼睛。」她深情款款地與他緊閉的雙眼對視,好像他還是個正常人。
在她自己說出這句話後都忍不住吐槽一句油膩,但還好面前的人沒有經歷過,還能唬人。
淮川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這太突然了。」
江畫最後再丟了個殺手鐧:「淮川你既說自己時日無多,又怎在乎這些旁的,難道跟我在一起,珍惜剩下的時間,不才是最要緊的嗎?」
他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淮川:「姑娘。」
江畫:「你怎麼還叫我姑娘,不應該叫娘子了嗎?」
見淮川嘴張了又閉,江畫不好逼太急:「你也可以叫我畫兒。」
淮川感覺到江畫那灼灼的目光,他艱難開口:「畫兒。」說完一身鱗片乍起,渾身不自在。
江畫眉開眼笑:「淮川」
淮川接受這個稱呼後也淡定了許多。
淮川:「姑娘在此歇息會,淮去打掃一番。」
江畫頗為氣惱:「還說姑娘!」
看著淮川慌忙跑路的樣子,江畫在心底狂笑出聲。
但身為一個合格的白蓮花,她臉上依舊是那副天真無辜,帶著點點惆悵的表情。
很快淮川拿著掃帚等工具進來了。
他轉身對江畫道:「還請畫兒……離遠些。」
江畫也不強上,聽話地離遠了些,不一會屋內便塵霧紛飛,江畫嗆了幾聲,便挪出了門外。
江畫:「淮川,你還好嗎?」
淮川咳了幾聲示意自己還在。
江畫:「需要我來嗎?」
屋內傳來淮川的聲音:「姑娘傷還未好,離屋子遠些,若是傷口落了塵便不好了。」
江畫:「淮川,你出來下。」
淮川從中走了出來,有些灰頭土臉,江畫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帕子:「帶上這個吧。」
見淮川迷茫,江畫將帕子折成三角,拍了拍淮川肩膀:「淮川低下來些。」
淮川抿嘴,微微俯下身子,鴉黑的睫毛輕顫。
江畫羨慕死了!
這蚊子站臉上打滑,蒼蠅站臉上劈叉,白到反光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