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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婚期了?」
明皎哎呀一聲,眼神左右漂移,顧左右而言他:「我之前看父皇吹風咳嗽了,你說他是不是感冒了?」
燕冢:「……」
其實要轉移話題,也不必如此生硬。
……
最後一日大祭時,時間已然來到二月中旬。
那一日天氣不錯,不過畢竟是雪山,寒風颯颯吹來,仍凍得人直打哆嗦。
因為曉得還要爬山,明皎特意穿了雙便於行走的靴子,又找了各種保暖衣服裡三層外三層裹上——祭臺設在近山頂的位置,那裡大雪終年不化,怕是比山腳還冷上不少。
而等明皎出門看各位大臣及家眷們的裝束也就知道,自己這麼裹是沒錯的。
為趕上吉時,隊伍天不亮便出發,前面大半的路程還可靠馬車或步攆,到了接近的位置時,就必須徒步行走了。
明皎實在缺乏鍛鍊,最後這一截路程都爬得氣喘吁吁。
等到了祭臺位置時,眾人按照尊卑次序站好,皇室成員們統一在祭臺廣場的最中心,明寒漠身為皇帝,則在最前方的高臺上進行祭祀。
跪在蒲團上時明皎還覺得有點頭暈腦脹。
她身體晃了一晃,還好明應見她不穩,連忙伸手扶了一把,低聲問:「四皇妹你沒事吧?可是身體不適?」
明皎擺擺手,牢記馮微月叮囑:「謝三皇兄,可能是高原反應。」
明應:「?」
他還想問什麼是高原反應,明皎卻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特別認真專心在聽上面祭司的祭詞——雖然真相是她一個字也沒聽懂。
在一通極為繁瑣的流程之後,終於到了最後祭告天地的環節,高臺上壽和帝手持香燭,恭敬朝祭鼎跪拜,而後上香。
下方皇室成員和百官也都是稽首恭敬的模樣。
當然,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很難說了。
反正明皎想的是這玩意兒每年都搞真的不累嗎?
隨著明寒漠站起身,要宣告整個儀式結束時,明皎的思緒已經飄到了「怪不得要破除封建迷信」上面去。
而後她便眼睜睜見那高臺上的帝王身形一晃,直直栽倒在地上。
同在高臺上主持各個環節的祭司驚聲尖叫:「陛下!」
位於另一側的馮微月連忙衝過去:「太醫呢?太醫!」
霎時間祭臺上便彷彿炸開了鍋,各種竊竊私語的議論便成了開水翻滾的聲音,慌亂中甚而有大臣絕望地大喊一聲:「此乃凶兆啊!」
而後便也發病似地白眼一翻,往地上一倒。
明皎順著那聲音看過去,見那位也暈過去的大臣位置在百官隊伍最前,此刻燕冢正滿臉黑線地將人撈住,防止這位摔出什麼事來——上面皇帝已經暈了,再倒一個三公級別的大員,那朝堂是真的不亂也得亂了。
出了這等變故,三位皇子也紛紛一副震驚表情,他們迅速掃了一眼高臺上暈倒的帝王,而後便以極警惕的目光看向彼此,似乎在防備對方有什麼後招。
——看樣子這三個也是指望不上了。
燕冢臉色冷厲,直接把暈倒在自己身上的御史大夫交給另一側的太尉,而後冷喝一聲:「肅靜!」
丞相大人積威已久,在場哪個官員沒受過他磋磨荼毒?這一喝之下,原本亂鬨鬨的祭臺瞬間安靜下來。
太醫終於在此時姍姍來遲,見倒在上面的帝王,忙不迭就往高臺上衝去。
那祭司原本還想攔:「這祭臺只有皇室……」
都不用馮微月發話,燕冢先冷眼甩了過去:「陛下若真出了問題你擔待得起?」
這個問題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那祭司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