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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半晌還是說了:「公主殿下似乎前兩日中過什麼藥物,脈象有些紊亂,但更詳細的,恐怕需要取血才能診斷。」
馮微月眸中寒意更甚:「取血於我兒身體有損傷否?」
那太醫連道:「只需一點便好,不會造成根基的損傷!只是殿下這場病來得兇猛,若要將養痊癒未來不落下病根的話……需要好些時日,而且休養的時間裡也再勞累不得了。」
馮微月自然是明白太醫意思的。
她冷笑:「總之怎樣能對皎兒的恢復有幫助你便怎樣做,陛下那邊的問責本宮來扛就是!」
太醫忙問道:「那取血……」
「取!」
馮微月並非蠢鈍之人,光是聽太醫提的這一句便已足夠她明白很多東西——可有些人不見到證據是不會明白過來的。
太醫以銀針給明皎取血後便先退到偏殿,下人也已提了藥材去煎,馮微月還留在明皎床邊,把用冷水浸濕過的帕子往明皎額頭上擱。
明皎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潤潤……碧秋……」
馮微月愣了一下,而後便也想起那兩個隨明皎遭難的侍女。
說實話她對潤潤和碧秋並沒有多少在意,甚至對於她們沒看好明皎又一起去了冷宮一事是遷怒的,但此刻明皎夢境中都是這般不安的模樣……
明皎鼻子皺了皺,下意識往著馮微月的方向靠過去:「母后……我錯了……」
馮微月忍不住失笑,將那有滑落跡象的帕子又擺正。
「連夢裡都知道該說什麼好聽的哄人,」她嘆口氣,又替明皎把臉拭淨,「怎麼就看不明白你父皇他們幾個呢?」
第二日是休沐,並無早朝,但明寒漠還是召集了一些臣子在御書房內議事。
近段時間來朝事並不算多,加之大家都知道後宮這接連風波,也沒人趕著上去觸明寒漠的黴頭,是以需要討論的部分都以最快的速度而過,大臣們在此時都達成了空前的默契與融洽,只為了趕緊回家。
「那今日便先如此……」
明寒漠如此說著。
而大臣們臉上也不由綻放出希望的光輝。
人群中唯有一人面色平靜,似乎不帶波瀾,
這時御書房的門卻被砰地一聲開啟,同時伴隨太監尖銳的喊聲:「皇后娘娘您等等!陛下還在議事中——」
馮微月已經出現在眾臣面前,狀似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後才無甚誠意地福身:「臣妾冒昧,竟打擾到諸位了。」
大臣們連忙回禮:「沒有沒有,娘娘這是哪裡的話。」
「其實要事也都商議完了,您有事直接同陛下說即可。」
「對對對,臣家裡還有夫人等著呢,先走了。」
說著便都是要趕緊溜的姿態——誰不知道昨日明皎公主才被陛下狠狠罰了,以皇后護犢子的個性,現在是來撕逼的也說不定啊!
不過馮微月人堵在門口沒動,明寒漠暗含怒意的聲音也響起來:「朕似乎還沒說散會吧?」
大臣們這才僵住。
明寒漠又看向馮微月,眉眼神色淡淡:「不知道皇后來找朕有何事?」
他語氣暗藏不滿:「說來湛露殿不是不準任何人出入嗎?昨夜皇后似乎並沒有聽朕的呢。」
馮微月早料到明寒漠如此,她面上卻是絲毫無懼,只緩緩步入御書房,又朝明寒漠行禮:「臣妾想要向陛下說的正是此事。」
她回頭,朝外面道:「把那罪婦給本宮帶上來。」
很快一女子便被拖了進來,中間還伴有數次太監屁滾尿流的阻攔:「娘娘這真的不合規矩,不合規矩啊!」
然而那人還是被扔在地上。
留在御書房內還沒走的大